大家心領神會,這便是默許了,只要把人綁回來,沒有搞出意外,隨便怎麼折騰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院子裡響起陣陣壓低嗓音的嚎叫,莫名的興奮和躁動在溼冷的空氣裡傳播,眾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中年書生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綾家給的辛苦錢大頭都讓張俊山拿去了,剩下的稀湯不夠喝的,若是再不給手下這群殺才一點甜頭,到時出工不出力,把事情辦砸都是輕的。
在張俊山手底下做事這麼多年,什麼保境安民,什麼報效朝廷,終究是塊遮羞布罷了,能撈到手裡的銀錢才是真的。也就陸松那個愣子還在堅守所謂的原則,說來可笑,不提也罷。
書生收起心底複雜的情緒,淡淡地道:“行動吧!”
一眾手下呼啦啦推門出去,忽然,前面的人全停下了。
偏僻宅子不是城中很好的所在,只是距離秦衣樓足夠近,也足夠冷清,平時少有人來往,所以這木門算不得大,僅僅能讓兩個人同時透過。
結果,這樣的情形下門口就被堵住了,中年書生在院子裡看不到外面的動靜。
“怎麼回事?為何不動了?”
中年書生眉毛擰在一起,到得門口,分開人群向外張望出去。
一隊人圍成半圓,把自己手下堵在宅子的門前,雙方對峙著,肅殺的氣氛在蔓延。
中年書生處變不驚,也就腹誹兩句保密工作疏忽了,便又恢復了淡淡的神色。
他走上前,開口道:“諸位攔在這裡有何貴幹,光天化日之下,還要做劫道的營生不成?”
對面的人牆分開兩邊,杜劍星和毛易山並排出列。
杜劍星望著愕然的中年書生,說道:“原來是王先生,不好好在雲上京讀你的經史子集,跑到雲中郡來和一群強盜廝混,這是什麼道理?莫不是先生想效仿聖人先賢,以己身感化匪人,讓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位王先生便是張俊山手下第一謀士——王興月。心思細膩,善於鑽營,習慣於謀定而後動,凡事喜歡預先準備多種計劃,那部《羅織經》,他出力不少。
王興月假裝聽不出對方的譏諷之意。
“原來是杜大人和毛大人啊,真是想不到會在雲中郡城遇到二位啊。你們不是隨三殿下在調查北地密探的案子嗎?”
杜劍星冷笑一聲,撇嘴道:“是啊,查來查去,真沒有想到會查到王先生頭上來了。”
“哎,杜大人慎言,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同為靖月司同僚,杜大人可不要構陷於我呀!”
“說道構陷誹謗他人,杜某可是不及王先生之萬一啊。”
王興月負手看著腳尖,呵呵呵的笑了一陣,抬起頭笑道:
“呵呵,哎呀,杜大人啊,你該不會是說,宅子裡這幫兄弟,都是北地來的探子吧?”
“哎,王先生這是承認了?殿下一直盯著這股北地的細作有些日子了,幾個月前有情報顯示這股細作會在雲中郡活動,我等監視許久,終於露出馬腳,不成想,王先生也在這裡。
或許另有隱情,先生便是打入他們的暗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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