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道你遇上了什麼難處，結果——呵呵，竟然是讓我陪你飲酒，就像今日這般......”
姐弟兩敘說著當年之事，薛湛很有眼色，一甩拂塵，帶著無關人等退出花廳。
李悅接過話頭：
“哈，你說那次我也記得呢！我們都喝多了，白太師鐵青著臉，父皇龍顏大怒，太子哥哥還為你求情來著......嗯，你一口咬定是你出的主意，是你慫恿我陪你一起品嚐宮中佳釀。最後只有你一個人受了罰。”
“先帝......父親只有你這麼一個公主，自然是要偏袒一些的。”
“那次你被罰守皇陵一年，我實在過意不去，偷偷去給你送飯......”
“呵，你還說，送飯不過是個藉口，分明就是來找穆公公學武功的。”
肖硯聽得饒有趣味，插話道：“哈，還有這等事情？”
李悅白了自家郡馬爺一眼，話語變得哀傷：“還真是讓人懷念的日子呢，可惜......回不去，太子哥哥被廢黜，接著狩獵意外薨斃；沒多久父親也......先帝身體一向康健的。”
聽著她的話，李度後背直髮涼，雖然面色鎮定，冷汗卻從脖子上冒出來。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攤牌？
逼迫我站到她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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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度大著膽子試探道：“長姐的意思，可是對陛下有怨言？”
說完，運起內力壓制住酒勁，關注著暗處是否藏有人手。
李悅眼中帶著醉意，似乎並不在意李度的異常：“母親她......我的確不贊同她的做法，但我能理解她的處境。”
李度握緊了拳頭：“那，長姐是想......”
“在雲中郡幫你把婚事給辦了。”
“......”
？？？
李度一下子沒轉過彎來，滿腦子的疑問，這是什麼神轉折？
“小度啊，先帝駕崩前最關心的還是你的終身大事。”李悅認真地說道，“雲上京官宦人家的千金你又看不上，嗯，其實這點我支援你，換我也瞧不上——後來你入了靖月司，能選的就更少了......”
“......秦姑娘不錯，樣貌才情心性都沒得挑，背景乾淨，沒有門閥世家各種干係的牽連......”
“......隱瞞身份，我覺得不是個大問題，就當你是侍衛，弄個調令把你調往雲上京，她嫁雞隨雞勢必只有隨你一起去了，到時候再揭開你的身份，生米煮成熟飯，就是再不樂意，她也不能合離不是。”
“......她師父的事情，我來說......”
李悅一口氣把計劃說完，口乾舌燥，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乾。
李度全程捂著臉，這會開口問：“所以，你和我先前說的那些往事，是為了勸我趕緊娶羽霓過門？”
肖硯點點頭：
“哎，對啊，不然呢？其實這也是我的意思，你看她把生意越做越大，什麼遊家，衣料行會，一個個被她折騰得七葷八素。別猶豫啦，再拖下去，她牽扯的利益太多，恐生變故。雲上京傳來訊息，有人已經在關注雲中布帛行當的變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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