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
文家主冷眼看向還在氣頭上的文秀才,怒道:
“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連陸承安那小娃娃都不如?
今日之事,你可是跟許家小子幾人幹過不少次,人家小娃娃都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還把你們搞進了府衙。
你呢,吃過一次虧,還沒長記性?”
“爹,我這次是沒想到陸承安那小子會直接把許三他們送去府衙。
若是知道他會如此做,我肯定會做的更隱秘一些。
今天這事,我以為他一個小娃娃好對付,才沒提醒許三他們。
放心,下次我絕對會讓陸承安和他家裡人求救無門,只能盼著早日解脫。”文秀才嘴裡說著,腦子裡已經在想著要如何安排陸承安一家人的苦難未來。
看著他的表情,文家主拍了下桌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蠢!
你難道沒想過,今日之事,若不是赤血衛抓走了許三他們,你會被查出來?
以前,你何時見過,赤血衛會管一個小秀才被欺負的小事?”
“爹,您是說,陸家人跟赤血衛的人關係不錯?”文秀才有點詫異的問道。
要知道,自古文武不和是常態,而大周的赤血衛,那可是跟文官武官都不對付。
雖說陸承安還只是個秀才,但他可是要走科舉一途,未來想入朝為官的。
這樣一個讀書人,赤血衛的人會跟他和他家人交好?
雖然這麼想著,但文秀才只是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今日赤血衛會行動,只有陸承安家跟赤血衛關係好一個理由。
一瞬間,文秀才臉上帶著惡意的表情消失無蹤。
恢復了往日的淡笑後,他看向文家主,問道:
“爹,您說,除了負荊請罪,我還需跟陸承安道歉。
那我先去準備,明天絕對會以最誠懇的態度道歉認錯。”
說完這話,文秀才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在文家主滿意的揮手讓他離開後,他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冰冷的笑容,卻又在瞬間消失無蹤。
陸承安,咱們往後走著瞧!
在心底暗暗地想了這句話,文秀才整理了衣服後,才施施然離開文家主這邊。
而此時,已經回了自己房間,洗漱完準備休息的陸承安,這會也在心裡暗自思考,該如何讓文秀才再也無法傷害到他。
畢竟,不用想也知道,文秀才是個小心眼還心思惡毒的人。
負荊請罪外加在府學道歉,可不會讓文秀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會對方更想滅了他。
有了這個念頭,陸承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思考起來,腦海中很快將他收集到的所有訊息都整理了一下,想到了幾個辦法。
翌日一早,陸承安剛一起床,就看到陸正田昨晚安排人緊急定做的牌匾已經做好。
而換好的銀子,也已經在院子裡堆了好幾箱。
“爹,我去看一下即將被送出去的銀子。”丟下這句話,陸承安和陸承澤,還有陸美雲一塊去了院子裡。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又看了下旁邊刻著‘行事公正無私,決策英明果斷’這些字的牌匾,陸承安滿意的笑了下。
對出身世家,並不在意銀錢的曲知府眼中,這跟錦旗一般的牌匾,絕對能送到他心裡。
當然,給赤血衛的牌匾上刻著的‘護衛百姓,一身正氣’的幾個字,看著更是顯眼。
就在陸承安打量牌匾時,一大早就等在門外的力驍快速的跑了進來,遠遠地喊道:
“少爺,文秀才跟您負荊請罪來了。”
隨著力驍這話說完,陸承安馬上往院門口走去。
既然已經決定負荊請罪,文秀才怎麼能進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