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準備互結的書生,那絕對不敢隨便找人。
若是找錯人,絕對是個很危險的事。
至於“一保”,則是由當地已取得秀才身份的廩生,擔保考生所填寫情況屬實?,保證考生不冒籍、不找替身,且出身清白,三代無賤籍,非倡優隸卒。
這不,等孫景初報完名,李秀才就趕緊上前提供擔保。
拿著相當於准考證的“牒”,孫景初退到一旁,由另一個同窗上前。
很快,就輪到了陸承安。
一直堅持著沒離開的李學忠,在不遠處低頭看著陸承安,鼻子裡傳出一聲冷哼聲。
而文書,則是看了眼也就比他的桌案高一點的陸承安後,拿著陸承安從甜井村開的身份證明,認真的看了又看。
確定只有七歲的陸承安,真的是要來報考的幼童,文書語氣溫和的問道:
“小書生,你年紀尚小,是否考慮清楚來參加今年的童生試?”
聞言,陸承安趕緊拱手道:
“大人,我考慮清楚了。
不管能否考中,參加一次考試,我也能知道自己有什麼不足之處,往後才好改正。”
一聽這話,文書倒是挺贊同的點了下頭,開始記錄起來。
等文書記錄完,李秀才做保後,陸承安在繳納考試費的時候,眼尖的瞧見了文書給他畫的簡筆畫旁,寫著:三尺童子,白面無鬚。
陸承安嘴角抽了抽,把位置留給他爹。
而此時的文書,覺得陸正田面善,不由自主的看了陸正田一眼。
下一瞬,他神情一肅,對著陸正田態度都變了。
在文書看來,赤血衛來的那天,陸正田不光和縣令公子一塊去了縣衙,甚至還幫了赤血衛的忙。
他可是知道,赤血衛的大人,甚至還送了陸正田宅子。
這樣的人,即便不能交好,也絕對不能得罪。
於是,陸正田整個報名過程,文書都是用最好的態度對待,看的周圍其他人詫異不已。
甚至,已經有人在猜測陸正田會不會有別的身份。
比如李學忠,他這會就趕緊回頭問許志臨:
“姓許的,你可知陸正田除了農家出身,還有別的身份嗎?
或者說,他認識哪位身份了不得的大人物?”
知道文書可是縣丞的本家,連他爹都要給文書幾分薄面的李學忠,這會擔心起來。
作為家族邊緣子弟,唯一需要做到的,就是不能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現在,看著文書就差恭敬的態度,李學忠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給家裡惹事。
許志臨聽到李學忠的話,苦笑一聲,搖頭道:
“李公子,我只是跟陸承安這個小娃娃同窗不到半年時間。
甚至因為他年紀小,我跟他也沒過多接觸。
至於陸書生,我真的不熟。
不過,陸承安家,不是來自甜井村嗎?
我記得,甜井村只有一戶姓齊的富戶,連個像樣的地主都沒有。
如此一來,陸書生應該沒機會認識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