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已經天翻地覆,一個族群的鬥爭就這麼結束了,春梅作為女將自然是前呼後擁,在宴席上推杯換盞。
歌舞聲音響起,圍繞著整個大堂。
一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頭髮上都是水澤,她昨晚在水裡泡了一夜,到了天亮的時候才醒過來。
想到夫人交代的事情,可是她看著外面守著的人,知道已經出不去了,看了一眼泡得發亮的手指頭陷入了沉思。
聽到噔噔的腳步聲,她抬頭:“你來這兒是炫耀的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也諷刺,春梅不理會直接坐了下來:“我們共事一場,如果你願意,長老哪裡我會跟你說。”
一柔和其他人不一樣,總是為別人考慮,這是她在任何時候都沒有感受到的,對於這個朋友她最終還是不忍的。
“滾。”
看到一柔的怒吼,春梅諷刺一笑:“各為其主,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只是我喜歡往前面去看罷了,沒有錯的。”
此刻她的樣子迷茫,痴迷,才像是一個少女了。
不理會一柔的謾罵繼續:“你罵我也要說,我父親也是長老,可母親卻是女將出身,功高震主,最後鬧得個家破人亡,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家族的榮耀苟且偷生。”
她不知從哪裡帶來了酒,仰頭喝了一口:“我本來也是要死的,只是當時被人藏起來了,所以才僥倖逃過一劫,只是想到一百多口人都成亡魂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嗎?”
看了一眼一柔在聽,她的笑容甜美:“我知道夫人對我好,難道我就要因為這個放棄我的家仇大恨嗎?”
她從小就是孤兒,最後成為一個殺手,一個臥底,一個隱衛,可誰又看到了那一幕,她只是一個孩子啊,身邊沒有親人,朋友,只有殺人,因為她清楚這樣才能活過來。
記得第一次手上染鮮血的時候是絕望,她哭了三天三夜,第二次她只是表情波動,第三次輕車熟路,到最後的習以為常。
一柔不說話,半天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她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情,她家只是窮了一些,家人都對她不好?
可是卻沒有深仇大恨。
春梅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了起身:“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你死,生命只有一次,還請你想清楚吧。”
一柔斂眉,生命只有一次,可她的命是夫人救的,她和這個丫頭註定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以後不要來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是她的選擇。
前面抬步的人半天頓住,表情微愣:“好,保重。”
剛進行了一場鬥爭,第二天當然是要清理戰場,讓一切恢復到原來的位置,畢竟族人在乎的只是生存,他們不能打破了這個規律。
大長老坐在族長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兩人:“從今以後,族長分為三個人,二族長,三族長,你們說呢,”隨即哈哈大笑。
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大族長,遵命。”
他們上次打算跟著那個小姑娘混,沒想到人家卻失敗了,竟然如此那他們就自己動手,想要的一切都自己去爭取。
底下的人雖然心裡不舒服,但表面上還是行禮:“族長們好。”
違抗他們的都已經去地牢了,他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去了地牢一家人就完了,看一眼春梅女將手裡的兵器立馬慫了起來,跪著姿勢更是有些小低服了,大長老們才滿意抬手:“起來吧,從今之後我們要相互扶持。”
”是,族長。”
一聲族長惹得三人更樂了,立馬吩咐:“春梅,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