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跨進李宅的時候,看到電話,臉上更是黑得徹底,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看到門內被人擁著出來的墨鏡男人,他皺眉,加快了步子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今天是李宅宗族聚會立規矩的日子,他必須按時到場才是。
男人搖著金扇,見沒人搭理自己,回頭朝著屬下看了一眼,後者立馬會意上前點頭哈腰道:“大爺,那位就是三爺。”
雖然李盛是家主,但這話在大爺跟前還是不好說的。
他滿臉諂媚,男人努嘴稱呼了一聲:“原來是三弟呀。”
接著旁若無人,繼續朝著外面走去。
“家主,大爺剛剛過去,”李盛走了幾步,下人出聲提醒,他頓步,回頭看了一眼:“快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有些事情現在還看不出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應付著。
從表面看,這個人比二哥聰明的多,就是不知道心裡裝著怎樣的花花腸子,反正不會是表面看到的那樣無所事事。
否則,他在李宅不可能活到這個時候。
“喲,是阿盛啊,你終於回家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他剛踏進房門,就聽到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抬頭看到坐在凳子上磕瓜子的嫵媚女人,此刻臉上帶著不屑,他忍了忍,最終還是上前微微俯身:“大娘,安好。”
她就是大哥的母親,是父親的大房,雖然腦子不聰明,但現在不是他計較這個的時候,看著坐在邊上一臉溫柔怯意,如果沒有提醒,就會當做不存在的女人時,他斂眉不由得慎重起來,上前更加恭敬喚了聲:“二孃。”
她就是李欽的母親,看似與世無爭,卻是父親身邊城府最深的一個,經常拿別人當做活靶子一樣的存在,只不過心狠手辣,就連親生兒子也不放過,最為陰險不過。
如果他猜的沒錯,現在凌畫已經落到她的手上了,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再怎麼,李欽也是她名義上的兒子。
“阿盛來了,快,這邊坐,二孃給你添茶水,”說著起身給李盛倒了一杯水,笑顏如花遞給他:“喝了就暖和多了。”
她旁邊的那個女人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啐了一口瓜子殼:“你兒子都被人家弄死了,在這裝好人有什麼用,就算裝得再好,人家也不可能給你養老送終,就算到了地府依然還是孤零零的。”
嗤笑一聲,看著二孃低頭一副難過,更是抬高了頭顱。
只要這個女人不開心,她再不開心也就開心了。
李盛皺眉並沒有接茶水,二孃林香草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愣,隨即慘笑:“阿盛莫見怪,是欽兒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李盛要不是知道這個女人,還真的以為她會如此大義。
他斂眉,聽到繼續:“家主的位置本來就是你的,他爭不了,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與你無關,不要怪你二哥。”
戲精,李盛嗯了一聲,沒有心情看她們演戲,直接坐在了家主應有的位置,喝了一口丫鬟剛倒的茶水,滿意點頭。
此刻底下的人再也沒有剛才的隨意,看到坐在上面的男人,神情都嚴肅了起來,一副聽從教誨的模樣,莊嚴,肅目。
李家選誰做家主都與他們無關,那都是本家的事,他們此刻最關心的是,怎麼才能透過李家獲得最大的利益。
繼而,充實他們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