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潁川鍾氏望族,
未曾及冠便步入仕途,十幾年間便執掌了關中的軍政大權,
地位甚至高於馬騰韓遂二人,
就算當初收服南匈奴,平定叛亂,也是前呼後擁,無數僕人伺候著,
但如今驟成俘虜他有些受不了,
鍾繇掙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來,可雙腿已經發麻,他也無可奈何,想到自己的如今已經成刀俎,
鍾繇在惶恐的時候,也要些惱怒,
就當他想要叫喊時,一旁的徐晃突然說到道:
“鍾都督莫要衝動!”
聽到熟悉的聲音,鍾繇愣了一下,他艱難的轉過頭去,卻發現徐晃正頹然坐在自己的身後。
見到徐晃,鍾繇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苦笑一聲道:
“沒曾想徐將軍也與我一同落難!”
此時的徐晃亦是苦笑了一聲而後搖頭嘆息不已,
而就在這時,一個士卒人見二人醒來,便上前詢問道:
“二位可要飲水?”
見士卒竟然關心他們這樣的被俘之人,二人相視一眼,皆是反應過來什麼:
他們的性命應該是暫時沒有可以憂慮的地方了。
見性命之憂暫時解除,鍾繇也恢復了往日的風度,向羈押他們計程車卒要了一碗水,
開始與這士卒交談起來,
可這一交談不要緊,在交談之下他發現這士卒竟然是三輔人。
雖然他非三輔人,但在三輔之地,也算是待幾年,便與這士卒套起了近乎。
而那名士卒在鍾繇頗有風度的交談下,也是開啟了話匣子。
這一幕看得徐晃的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鍾都督如此身份,竟願與士卒攀談!”
要知道他早就跟隨在曹操身邊,對於那些世家大族的脾性瞭解的很。
雖說世家大族中也有一些脾性好,願意折尊與人交往的人,
但這種人在世家大族中,幾乎是鳳毛麟角,少的可憐,
而他見到的大多數人,都是眼高於頂,鞋底不願沾染一點泥土的高傲之輩。
尤其對於他這種出身不好的武將,這些士族從心底看不起,
因此二者在曹操陣營中常常是涇渭分明從不往來,即使有時候看到了也只是點頭而過,甚至乾脆不理會。
而他們,雖然被看不起,但也無法表示什麼,
畢竟大漢的大小官員,皆是出自這樣的世家大族中,
便是曹操也時常感受到世家大族帶來的危險,因而才會大力啟用寒門。
想到這些,徐晃再次看向了鍾繇,心中也出現了恍然之色:
“難怪!丞相會重用鍾繇,此人真乃異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