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除了在外讀書的幾個人,楊大郎和楊三郎是最出息的,雖然只是在縣衙做衙役,可也比很多人厲害。
大槐樹村的族老一聽,也紛紛出來阻止。
畢竟,好不容易才有幾個出息的,可不能因為楊三福這麼個廢物給折損了。
三叔公說:“三福要是什麼都沒幹,他們抓了人也會放出來的,你先回家等著,可別找上門去,萬一真的將他們惹急了傷了三福就不好了。”
四叔公也說:“瞧瞧你們一家子做的好事,之前勾結人販子把村子的臉都丟進了,現在還有臉求人家?”
錢氏過去在村裡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現在楊大伯一家都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地位自然也不如從前了。
錢氏淚流滿面,卑微的不行:“三叔公,四叔公,我們知道錯了,事情都是孩子他爹做的,他都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們為什麼還抓著不放,不管怎麼說,三福也是你們的侄孫啊。”
“為啥,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春桃娘掙脫開了自家男人的手,上前狠狠的推了一把錢氏,“你男人受到懲罰怎麼了,我們丟的孩子就能回來了,楊永栓死不承認拐賣了我們的孩子,可大家的心都是敞亮的,就是你們拐走了我的春桃,可憐我女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光憑這一點,你們全家被抓起來都不冤枉,還指望我們幫助你,你做夢去吧。”
“就是,你還委屈上了,我們的孩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你兒子不過是被抓了,你就難受成這樣,你想想這些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
“就你這樣的人,還有臉求人家幫忙,你好大的臉啊!”
本來覺得錢氏有些慘的人,瞬間變成了仇恨。
錢氏痛哭起來,早知道她當初就不聽孩子爹的了,現在也不會這麼招人恨了。
人群裡多是指責錢氏的人,老楊家的人默默的退了出來,。
要說對楊大伯一家的恨,他們早就消散了,可要說不恨也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看在曾經是一家人的份上,他們不會落井下石就是了。
楊大妞扶著莊氏往回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楊安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想了想將大丫招呼過來,也往自家跑。
“大郎她娘,大妞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不走了不走了。”
一聽說大妞不走了,家裡有年紀相當的兒子的紛紛湊了上來,主要是因為楊大伯的事情,外村的人都覺得大槐樹村的人心術不正,好姑娘都不願意嫁過來了,所以只能盯上本村的姑娘了。
很明顯,不論是在哪個方面,楊大妞都不錯,一時間成為了不少人最佳兒媳婦的人選。
莊氏心裡雖然高興,卻沒打算答應下來,大妞之前有心結,好不容易回家了,要是這麼快的把婚事定下來,她一定不高興,說不定再一走了之。
所以,莊氏只是敷衍著,沒有應下來。
回到家裡卻發現楊大妞楊安朵和老四都不在。
“大虎,你去找找你大姑他們,看看去哪裡了?”
“奶,四叔說了不用找,待會兒就回來了。”
莊氏以為他們去後山了,就沒多想。
楊安朵萬萬沒有想到,楊四郎竟然把鄭奕藏在地頭的地窖裡,每家在地頭都有地窖,用來儲存過冬的糧食和蔬菜的,楊安朵卻從來沒放在心上過,沒想到竟然還有大用處。
眼下距離過冬還早,地窖的溫度也正好,還真的很適合藏人。
“四哥真有你的。”楊安朵朝著楊四郎豎起了大拇指。
本來還有些得意的楊四郎瞬間變得謙虛起來,“還行吧,不過說起藏東西來,老楊家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