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偶像!”宋瑜見林淵不開門也不吱聲又加大了幾分力氣,把門拍的啪啪作響。
“林淵!林淵!”林淵這邊一直不開門,宋瑜慢慢焦急起來,還是尚未結束通話電話的林爸出聲讓她去找找客廳櫃子裡有沒有備用鑰匙。他記得之前有放在那裡幾把,不知道閨女有沒有動。
宋瑜嗯了一聲正要去找鑰匙,門啪的一聲開啟了。宋瑜愣了一下,皺眉看了一臉失魂落魄的林淵兩眼,她還沒有見過如此沒有精神氣的林淵。
林爸見宋瑜沒了聲響,在家裡急的團團轉,有些後悔不應該告訴女兒這個訊息。
但是林淵老是讓他們注意檢查身體,特別是對於林媽尤其慎重。那邊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以後他下意識就想找女兒解決。還是林媽攔住了他,他才反應過來女兒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告訴她又有什麼用呢,更何況林淵馬上就要高考了他們也不想讓閨女擔心。
隨即他便安排著林媽便在醫院住下了。半年一次的身體檢查也沒有讓林媽躲過這場好像註定要來的疾病,但是好像又隱隱有些生機。如今檢查住院的時候醫生說還是初期,幸虧發現的早還有治療的可能性。
林爸想了又想,說不定閨女有什麼辦法呢。畢竟她現在所研究的不正是這個方面的疾病嘛。林爸雖然不懂那些醫學專業術語,但是對於女兒從事研究的東西多少還是有些關注,林淵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在他們面前主動提及這件事,可身為人父他主動了解過不少。
回家給林媽拿換洗衣物的此刻便再也忍不住給女兒來了這通電話。但是聽著電話裡女兒的狀態他又隱隱有些後悔是不是不該告訴她。
“宋瑜?淵兒她現在怎麼樣?你快告訴叔一聲,叔在家快急死了。”他這會與閨女相隔萬里,害怕林淵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是鞭長莫及。
宋瑜聽見電話裡面催促的聲音,愣愣的回過神來趕緊回覆道:“叔,淵已經沒事了。我見到她了,你放心。”
“好好。”林爸聽到宋瑜的話才覺得自己的心終於落地,有些懊惱地轉了個圈,須臾又不放心地叮囑道:“宋瑜啊,我們家裡你阿姨出了點事,淵兒那邊可能有點受不了打擊。麻煩你多照顧照顧她。”
宋瑜這才知道林淵為何這麼失魂落魄,連忙連聲應是。
林爸本來為林媽收拾東西才回來,林媽這會還自己待在醫院。又想跟閨女通電話,便讓宋瑜把電話給林淵,他要跟她說兩句話才放點心。
宋瑜看了看一旁視線不知道定在哪裡,整個人木木呆呆的林淵,只好應了一聲把電話貼到她的耳邊,“書,你說吧。她聽著呢。”
林爸嘆了口氣,大概知道自己閨女這會是什麼情況。
“淵兒,本來這件事你媽媽是不想讓我告訴你的,她怕耽誤你高考。但是我知道你這兩年都是為了什麼那麼努力的研究那麼拼命。”說這話林爸忍住自己喉嚨裡抑制不住的哽咽,他覺得冥冥之中閨女好像預料到這些似的,“所以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你,你有權利知道。但是爸爸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也幸虧你催著我們每年都去體檢。醫生說幸虧發現的早,目前還是初期有多種方案可以參考治療。你要好好的,爸爸媽媽在家裡等著你回來。”
“如果還沒有吃飯的話,一會先去好好地吃個飯,晚上好好睡一覺。”
“如果你等不及想回來見媽媽,就買明天一早的飛機,爸爸去接你好嗎?”
林爸話落等了一會還是不見女兒的回覆,正要掛落……電話那端傳來女孩嘶啞的應答:“好。”林爸才瞬間放下些心來。
“那爸爸先掛了,媽媽還在醫院裡等著爸爸呢。晚安。”
“晚安,爸爸。”林淵呢喃道。
通話一結束林爸就迅速地帶著整理好的衣物用品出門了,唯有客廳裡的菸灰缸裡滿滿的黑灰證明這個家裡剛剛有些人氣。
宋瑜見林爸掛了電話,林淵便沉沉轉身回到房間裡立刻便跟了進去。
“偶像,你還好嗎?”宋瑜小心翼翼地問道。
剛剛聽林爸電話裡的意思是阿姨出了什麼事情,剛剛裡的近好像還聽到一點說是林阿姨病了,太多的她也沒有聽清。不過看林淵這個樣子估計不是什麼好結果,當即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是跟著她坐到了床上。
林淵剛剛接到林爸的電話的時候就從魔怔中醒了過來,她只是……有些憤怒,有些不明白,有些恐慌……
此時聽到宋瑜近在耳邊的話才慢慢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宋瑜這才看見這個才年僅十五歲的女孩眼裡蓄滿了淚水,眼神裡面的脆弱好像只需要最後一根稻草就能把她壓垮。
她瞬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平日裡滿嘴的嘮叨好像什麼用都沒有了,她知道什麼話都安慰不了她,當即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堅定說道:“你要做什麼我們都會陪著你,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林淵被宋瑜抱住,眼淚慢慢留下來。她能夠做到嗎?
她重來一次什麼都不在乎,不管是不是血緣至親,只要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人統統都跟她沒有關係,她只在乎她愛的那些人。可是就這些屈指可數的幾人老天爺也要奪走嗎?
對於媽媽的病,她不是沒有準備,此時此刻倒像是一直等著它的到來,終於到來那一刻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斷了。她像是堅定了方向,卻更像是沒有了方向。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瑜擔心林淵會有什麼事情就跟她在一個房間睡了,躺在床上看了看身邊一動不動的少女,內心也是焦慮的不行。
她猶豫了一會才緩緩地側身慢慢拿起枕邊的手機發了條訊息出去。
那邊的人也是正要休息,看到手機亮了兩下便順手拿了起來,看到資訊的那一刻卻是瞬間坐了起來。從床上下來拿起衣服便要出去,走到門口頓了頓又轉身回去拿了些東西迅速出門開車往林淵住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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