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宇文拓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竟徑自朝宇文育跑去,小小的臉上帶著堅毅,與容軾對質道:“你別傷害我父皇!”
容珩看著被南宮雪壓著的紫容,舉起的手緩緩放了下去。
“把太子帶回來!”
“諾!”
墨風大跨步上前,容軾謹慎地拖著宇文育後退,墨風對著宇文拓道:“太子殿下,這裡危險,還是讓屬下帶你到安全地方吧。”
“放開我!”宇文拓轉過身給了墨風一腳,眼眶有些發紅,他年紀小,轉過身的時候太過急切,一下子便後仰跌坐在地上,道:“我已經沒了母妃,不能再沒有父皇了……”
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跑出來,恐怕丞相不會顧及父皇的死活,已經下令放箭了。
墨風十分為難,遞了個眼神給寧弈,寧弈上前,一人一隻胳膊拖著宇文拓就外安全區走。
“我的小祖宗,您就別再添亂了,沒看主子已經急得不行了嗎?”
夫人還在南宮雪手裡,這一個不慎,可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情啊!
呸呸呸,真是烏鴉嘴!
看著宇文拓被帶走,紫容鬆了口氣,脖子上溼答答的,南宮雪的刀割破了她的面板,有血流了出來。
“元塵公主,你看到容染站在對面了嗎?他沒有謀反,一切都是鎮寧侯自己自作自受,你若是挾制我自作聰明,恐怕才會害了他!”
南宮雪微微一愣,看著對面容染平靜的表情下握緊的拳頭,咬了咬牙,伸手將紫容拉近,道:“別廢話!容家裡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侯爺犯罪,難道容珩還會放過阿染嗎?!更何況因為你的關係,阿染一直都是容珩心裡的一根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紫容皺了皺眉,沉默了下來,她覺得南宮雪已經瘋魔了,不然不會拿這種無理取鬧的藉口來搪塞她。容珩一直都是恭親友愛親人朋友,上一世如果不是他為了感情處處容忍退讓,也不會落到當初那般田地。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形勢所迫,再加上身份揭開之後的名正言順。
南宮雪看著她的模樣,突然冷笑出聲,諷刺道:“我一直覺得自己這一生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愛付出了所有,痴痴呆呆自甘下賤,沒想到今日看你也不過如此。”
“公主不要太過激動。”紫容皺眉,脖子上的疼痛隨著南宮雪手上抖動的劍時不時地劃開她的皮肉。
“父王,兒臣想你!”
葉禎抬起頭艱難地看著葉簡,奶聲奶氣地張開雙手求葉簡抱。他眼睛明亮,笑容燦爛,完全沒有在敵營當人質的自覺。
葉簡單手拎起他的後領子將他扔進懷裡,皺了皺眉,道:“以後不準用薰香。”
葉禎行動矯捷地在葉簡懷裡找了一個位置窩好,聽葉簡這麼說,小臉一皺,控訴道:“兒臣也不喜歡。”
他不喜歡,可是母親告訴他在別人家總要懂得尊重主人家,所以就算是不喜歡也不要說出來,再說了,如果不穿衣裳他就要光屁屁了。
葉簡抱著他走到容珩身邊,看到紫容脖子上的血跡時不禁皺眉,葉禎眼睛一動,伸出小手指著南宮雪的方向,興奮道:“就是那個嬸嬸,是她讓我穿的,父皇,兒臣不喜歡。”
在這種異常嚴肅的場面下,這對父子的言論突然就讓四周的空氣都放鬆了下來。這如果不是安國相王的兒子,他們都想偷回去自己家裡養著了。
葉簡併未回應他的話,葉禎見父王不理他,小眼睛轉啊轉,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容染,他從葉簡懷裡探出半個身子,小手夠到了容染的衣袖,眼巴巴問道:“阿染哥哥,禎兒說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