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一行人到了房屋的時候,阿奴已經打包好了行李,指引著他們往前面走。
小路彎曲盤旋,掉下來的時候速度飛快,走上去卻整整花了兩個時辰。
容染轉過頭看著紫容,神情帶著不捨與留戀:“就此別過了。”
從此是生是死,是敵是友界限分明。
紫容也有些感慨,從穿越過來第一天容染任由她溺水,到後來一起成長,直到她成親生子。容染是個好人,只可惜他們立場不同。
“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我……”容染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你可否再叫我一聲染哥哥,就如同小時候一樣。”
說來也是命運弄人,以前他對她的窮追不捨百般厭棄,到如今反而十分懷念過去的那段時光。
紫容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輕聲道:“染哥哥,一路順風。”
容染身子一震,強忍住心裡的激動,緊握著拳,轉身離去。
“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還真是錯綜複雜。”宇文棣在一旁聽著紫容與容染的對話,走過來道。
紫容輕輕笑了笑,道:“時光如白駒過隙,等我與瑾言都老了,恐怕也與您現在一般簡單幹淨。”
宇文棣悶了悶,不再說話。
紫容朝一旁的容珩走去,道:“母妃的屍體還在宮殿之中,總要回去看看。只停留一日,我便同你下山去。”頓了頓,朝一旁的南宮雪和暗衛們看了幾眼,道:“假死的事情本就不能隱瞞太久,既然已經有人知道,何不自己說出來。百姓們什麼都不知道,往往是聽到什麼便信什麼,眾口鑠金,我不希望這件事被人拿出來大作文章。”
容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睛直直地看著她。紫容一愣,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他看穿,別過臉,臉有些紅。
她想離開這裡同他一起並肩作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現在也只不過是找了藉口出來。
容珩輕笑出聲,也不說破,道:“也好,反正留你一人在這裡也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安全。”
宇文棣看著外頭的陽光,神色有些恍惚,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到外面的環境了。
南宮雪看到容染離開,自覺在這裡十分不受歡迎,便帶著手下走了。
宮殿中
宇文棣愣愣地看著冰棺中躺著的人,伸出的手有些顫抖。
紫容與容珩互看一眼,便一起離開了。
出了石門,紫容神色有些悶悶的,道:“你的母妃與你父王這輩子真是錯過太多了。”
容珩伸手將她摟入懷中,道:“冥冥之中必有因果,父王活得通透,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改變,他與母妃會變成這般模樣也都是定數。雖然遺憾,但也應當能儘快走出來。”
因果迴圈……
紫容抓住可容珩的袖子,道:“瑾言,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我曾經在夢中見過父王墜落懸崖的場景,在對側站著的人便是母妃,因為父王同你長得太過相似,所以這些年我便一直以為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