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沖很想把冰屍的級別往更強大的級別上排,但冰屍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月光和日光
有這兩種物質存在,她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藏在餐館裡當個小小的廚娘,即便用取巧的手段暫時出了餐館,可這樣一來,就不是她有多厲害,而是她有多脆弱,隨時被摧毀她的因素團團包圍。
至於黑貓忽略不計。
別看黑貓的真實身份是非常稀有,對鬼物有剋制能力的玄貓,但外強中乾的它,徒有其表,好吃懶做,不值一提。
這一點,從第一次在恐怖公寓相遇時的情形就可見分曉。
有了這些分析做依據,陳沖再看向眼前的女鬼時,只覺得它弱爆了,根本沒把它抓來的雙手當回事,反而是目光再次被那雙手的指甲吸引,實在是太噁心了。
他不急不緩的向後撤了半步,僅僅半步,就退出了女人婆娘拳的攻擊範圍,旋即眼疾腳快,一腳踩住女人的左手,再一手摁住女人的右手,令其動彈不得。
陳沖半蹲著身體,『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舉起剁骨刀,在女人驚駭外凸的目光中,對著手指狠狠宰下。
鏗。
刀刃接觸地面,發出金鐵交加的清響,只見女人的手指完好無損,但食指的長指甲卻被陳沖斬掉了。
“瞧瞧你這指甲,真髒,不知道養了多少細菌鏗。”
“嘖嘖,都長得變形了,太噁心了鏗。”
“你生前好歹是個女人,即便死後,也該矜持一些鏗。”
“瞪什麼瞪,我說得不對嗎鏗”
場間的畫風突變,陳沖每嘀咕一句,就會斬掉女人的一塊指甲,那喋喋不休的模樣宛如更年期的『婦』女。
陳沖也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今晚的話這麼多,也許是最近幾天的事情實在讓他太過壓抑與焦慮,此時正好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剛好讓他調侃發洩一下。
女人外凸的眼球更凸了,那蠟白『色』的臉頰竟是不可思議的浮現一絲憋屈之『色』。
“啊。”
它想大聲尖叫,但生意還沒徹底形成,便被陳沖順手用刀背啪的一聲扇在嘴邊,叫聲戛然而止。那縈繞在身體四周的戾氣如洩了氣的皮球煙消雲賽,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比慘死還難受的怨毒之意
它不是人,是鬼,是活人不敢談及的禁忌然而現在呢居然被人被人治得沒有脾氣。
與它相比,房間裡的這個青年才是真正的鬼
他到底要幹什麼
鏗
鏗
鏗
“ok,搞定,專業美甲二十年,今天不收一分錢。”約莫二十秒左右,陳沖憑藉快準狠的犀利刀法,將女人長指甲斬得乾乾淨淨,這才滿意的鬆開了手腳。
女人如蒙大赦,頸骨折斷的它趕緊靠在牆角,外凸的雙眼以一種詭異而刁鑽的角度警惕陳沖。今日的遭遇對它脆弱的內心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啊”
它忽然大叫一聲,聲音很刺耳,令人頭皮發麻。
陳沖很難理解這個女鬼為什麼頸骨折斷,喉嚨破裂之後還能發出如此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只能將其歸咎於這類存在本就違揹物理與生物常識的結果。
但,真的很刺耳,就像鋸齒劃過沾了水的玻璃一樣
“閉嘴”他怒斥一句,擔心這種聲音不僅針對自己,還能影響到其他人。
“”女人用瘮人的雙眼驚恐的看著陳沖,旋即被修了指甲的手指猛的用力抓扯地面,似乎在給自己打氣,然後鼓起勇氣,再次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