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這個時候,場館內的大部分隊伍也都開始離場,前往各自的酒店下榻以及用餐,等待正式比賽的來臨。
而如今,剩下的時間已不足兩個小時!
……
半山,江畔小區某別墅中。
叮咚。
“來了。”一名穿著拖鞋,雲鬢高挽的婦人開啟別墅大門,“咦,你不是去竹林茶園吃茶點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白跑一趟。”同樣是兩鬢髮白,與李生輝差不多歲數的中年人攤了攤手,“剛才去的時候,好多店家主都不在,聽說參加什麼廚神比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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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體育大學的前任游泳隊主教練,喬教練!
不過,比起上一次陳沖到來時候的憔悴摸樣,他此時精神奕奕,額頭也充滿了光澤。
“那還真是不巧啊。”
婦人是喬教練的妻子,叫做鍾雪芹,經營著一家上市貿易公司,近些年公司人才輩出,她也逐漸將手頭上的事情分散下去,樂得輕鬆自在。
“對了,丫頭呢?”喬教練進門後,問道。
“在樓上練琴。”婦人指了指頭頂方向,“我剛才去看過,挺好的,還哼著小調呢。”
“呼,那就好那就好。”喬教練雙眼充滿慈愛,道:“雪芹,要是丫頭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趕緊請個保姆吧,咱們一家三口啥都好,就是沒一個會做菜的,這天天吃外賣也不是辦法。”
“我已經聯絡了,還是以前那位大姐,我給她加了些工資,強行從別人家挖過來的。”鍾雪芹苦笑道:“陌生人用著不放心,而且那位大家在咱們做了這麼多年,和丫頭也熟,真要出個什麼事,不會在外面亂說的。”
“你瞎說什麼呢!上次那位恩人已經徹底把丫頭的‘病’治好了!”喬教練臉色一板,特意在‘病’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哎呀,我這不是有一說一嗎。”鍾雪芹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趕緊幫著喬教練把外套掛了起來。
“對了,老喬,你這段時間到底打探到訊息沒有啊,那麼多現金一直放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
“說到這裡我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喬教練懊惱的坐在沙發上,“你說我當時怎麼就老糊塗呢,別人說要走,我還真就同意了!連送都沒送!”
“你這不也是擔心女兒的狀況嘛,別自責。”鍾雪芹沏了一戶上好的茶水,端過來。
“這能不自責嗎?”喬教練拍了一下大腿,“別人可是咱們女兒的救命恩人,要沒有他,指不定咱們家裡現在鬧成什麼樣子。”
“我當然知道這個理兒,但問題是,找不到人啊。”鍾雪芹也跟著嘆了口氣,“物業那邊的監控你查了嗎?”
“查了,還查了好幾遍,搞得別人物管都不待見我了。”喬教練搖了搖頭,不知是高興還是無奈,“唉,這高人就是不一樣,幾乎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監控,為數不多的畫面也只拍到一個背影,他顯然不想讓人知道身份,否則的話,我早就登報以高價尋人了。”
“那門衛的進出記錄呢?”鍾雪芹追問。
“假的,名字是假的,電話也是假的。”喬教練對著茶杯吹了口氣,將其上的茶葉吹至邊緣,然後趕緊小酌了一口。
“爸爸,媽媽,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吶。”
恰在此時,一名二十來歲,氣質文靜甜美,膚色健康白皙的女子穿著睡裙、踩著光腳進入客廳,那甜美的聲音反而將喬氏夫婦嚇了一跳。
“丫頭,你走路怎麼不發出聲音啊。”喬教練的目光打量著僑藝的精神狀態,那雙漂亮的眼睛充滿靈動,完全沒有那個時候的呆滯與瘋狂。
“快,把拖鞋穿上,彆著涼了。”鍾雪芹將自己的拖鞋脫下,快速走到僑藝身旁,將拖鞋放在她的腳邊。
“媽媽,我的怪病已經徹底好了,真的沒事了。”僑藝沒有穿,而是親暱的走到喬教練身邊坐下,雙手挽著後者的臂彎,將臉頰靠在肩膀。
“咋了這是?”喬教練敏銳發現女兒的精神有些變化,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沒事。”僑藝枕著父親的肩膀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髮,“爸爸,你多了好多白頭髮,還有媽媽,頭髮是染過的吧。”
聞言,喬教練與鍾雪芹悄悄鬆了口氣,前者笑道:“你爸今年都五十多歲了,能不長白頭髮嗎,正常的很。”
“對對。”鍾雪芹坐在僑藝的另外一側,習慣性的與喬教練形成犄角之勢。
僑藝並沒有察覺這一細微的變化。
“不對,我記得我生病之前,爸爸的白頭髮很少的,這一下子怎麼就突然多了這麼多啊。”僑藝眼角浮現些許霧氣,大概明白這個怪病怕是給父母添了極大的麻煩!當下心疼無比。
但問題是,他們兩個從來不說這個病到底是什麼,只說很怪,醫院也治不好,後來是一位高人用失傳已久的方法才根治的。
所謂高人,僑藝其實有些印象,就是當初恢復意識的時候。但那個時候自己頭昏腦漲,眼神模糊,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對方很黑,眼睛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