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安靜的前行著,王崇武正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神遊天外,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感覺到動靜就睜開了眼睛,用神識一掃,發現一群侍衛面色都比較凝重,感覺到奇怪,就問道。
“陳將軍,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位陳將軍就是這群城衛軍侍衛長官,雖然一隊只有十人,但都屬於以一當十的精銳,陳將軍名叫陳安慶,武道高手,深得城主器重,不然也不會單獨派出來辦事。
“回公子,前方發現數百流民。阻擋我們的去路。”陳將軍對著馬車回應道。
王崇武也知道,流民就是遠方逃難來的難民,缺衣少食,只要見著吃的就搶,餓急了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聚集的一多,只要有人帶頭劫略,就變成了所謂的亂軍。
這種情況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就問道。
“那我們該如何?”
陳將軍遲疑了一下,就說道。
“按理說我們先暫避鋒芒,先隱藏起來,等流民過去,我們在出發,但時間緊迫,我們只有衝過去了。”
王崇武一想,暫避鋒芒挺好的,自己又不急著去,可是對自己一路催促,弄得陳安慶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如果在人群中衝過去,以自己這兩架馬車的體型,不知道要衝撞多少人,自己真的還沒那麼殘忍。
他絲毫不懷疑自己這些人能被幾百流民擋住,能擋住的話估計也算是會些道法的人了,當然,會道法的人也不可能當流民了。
想著這確實有點麻煩,就說道。
“我們還是慢慢過去吧,只要不阻攔我們就成。”
外面的陳將軍遲疑了一下,說道。
“是,公子。”
轉身命令道。
“嚴加戒備,出發。”
陳將軍出身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不管上級發出什麼樣的命令,他都會堅決執行。
所以,王崇武對他發出這樣的命令,他即使有自己的想法,都壓在了心底。
王崇武看著外面面色凝重的一群士兵。騎在馬上個個長刀出鞘,只要有人靠近,就能隨時砍翻一樣。
前方的一群流民隊伍個個破衣爛衫,面黃肌瘦。三三兩兩的坐在路邊,遠處看去就是黑壓壓的一片,在王崇武的必經之路上一臉麻木的坐著。
這些流民遠遠的看到有人來了,周圍拱衛著十騎提著刀,穿著魚鱗甲的侍衛,拱衛著兩輛巨大的馬車向這邊走來,毫無神采的眼光瞬間有了一絲光彩。
慢慢的向路邊挪動著,一看這馬車就知道非富即貴,想著只要擋下來或許能得到點食物讓自己多活兩天。
王崇武用望氣術看向漫山遍野的人群,只見一團灰濛濛的氣場在人群上空瀰漫著,中間還夾雜著黑氣,不光黑氣,還有一些紅色氣場。
這就是這些人的氣運,健康人一般是白色,死氣為黑色,一個人如果氣運變成黑色,一般不是大難臨頭就命不久矣,或者最近是走黴運。
走黴運的人一般都眼神無光,身體疲勞,感覺腦子有一團什麼東西蒙住一樣,精神壓抑,記憶力消退。感覺諸事不順。
很容易辨別,就是無絲毫修為的普通人也能看的出來。
但往後一些命格尊貴之人,就需要修煉望氣術來檢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