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人便將茶水端了上來,馮全抿了幾口,便將茶盞放下,繼續開口說道:“那人糾纏不休,沒辦法我只好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馮全是也。”
“那人不怒反喜,更是熱情,對我說,原來是救命恩人,請恕在下冒犯。我不解其意,那人說是我曾經救了他那孫兒一命,拉著我要陪他一起喝酒。我起初是不願意,只是實在是掙脫不開,便隨他一起走了幾里路,到了一個大院子裡。”
“那院子房廊屋舍華麗的很,看起來便是貴人之家,我才覺得這人只怕並非一般的醉酒狂徒,那人吩咐了下人準備酒席,與我一同吃酒,我問他是何人,他才開口對我說,他是那恆河的八大王。”
“八大王?”肅王面色有些凝重。
“肅王可是聽過這個名字?”王崇武疑問。
“這八大王是恆河邊上的百姓祭祀的河神,倒是有所耳聞。”肅王開口解釋。
“河神?”王崇武有些疑惑,如今天庭都沒有了,又是哪裡來的河神?只怕是什麼妖怪興風作亂吧。
“這位八大王我倒是知道。”薛萬青突然開口。
“師兄,你知道?不知這所謂的河神八大王是何許人也?”王崇武開口向薛萬青請教,他在這雲州居住了這麼久,還真不知道什麼八大王。
“一隻成了精的鱉,在那恆河之中建了水府,自稱河神,我也只是知道他,倒是不曾與他打過交道。”薛萬青給王崇武解釋了一下這位河神的根底。
“既然是做了河神,怎麼平白會來找我的麻煩?”王崇武不解。
“或許不是他所為也說不定。”薛萬青開口說道。
“藉著馮全來找我的麻煩,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了,只是不知這八大王的手段如何?”王崇武向薛萬青請教,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只怕不會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指不定躲在哪裡等著給他來一下狠的。
還是早些打聽清楚對付的根底,這樣應對起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那八大王手段不凡,若是在水中我也不是對手,上了岸嘛,我倒是能降住他,只是這傢伙一般都在水府待著,不怎麼出來,想要對付他恐怕沒那麼容易。”薛萬青看出了王崇武的意圖,知道他打聽那八大王的底細,只怕存了動手的意思。
“我倒是不建議你跟他結仇,這妖怪倒也沒有聽說過什麼惡名,況且手段不一般,你不是他的對手,不如我做個和事老,與他商量一番,此事就算揭過如何?”薛萬青開口建議道。
“如此甚好,只是怕那妖怪不肯。”王崇武有些擔憂。
“無妨,在這雲州地界上,我還有幾分面子,那八大王與西山青童交好,時常一起飲酒,你我先去見那西山青童,由他出面說和最好不過。”薛萬青與那八大王並無交情,也擔心自己出門對方不認得他,到時候不好打交道。
正好這西山青童跟他熟的很,又與那八大王有些交情,最是合適不過了。
“這西山青童又是何人?”王崇武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乃是一棵青藤化形,與那八大王一般,在西山自封做了那山神,庇護一方,品性倒還不錯,昔日我初到此地時曾與他打過交道。”薛萬青隨口解釋了一下。
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王崇武也聽出來了,只怕這西山青童實力也不可小覷,薛萬青與他打過交道,只怕不是喝酒那麼簡單,二人又不熟,定然是切磋過一場,如今西山青童還活著,說明對方與自己師兄的修為只怕差距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