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小弟得了命令,呼喝著舉起手中的棍棒便衝了上去,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直把一群人打的哭爹喊娘,爭相逃竄。
眼看著有人想要靠近他的城隍廟,若是被他們發現了,王崇武豈能逃過一劫。
顧老自然上去阻攔,可是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哪裡能擋得住這些如狼似虎的年輕人,不知被哪個傢伙給踹了一腳,跌倒在地上,一頭撞在了旁邊的石碾上,頓時鮮血橫流。
老人家年紀本來就不小了,如今猛遭撞擊,哪裡受得住,瞬間就暈了過去,頭上的傷口,止不住的流血,只片刻功夫便氣若游絲。
慌亂的人群只顧逃竄,哪裡有人顧得上他,不知道誰看到了顧老的樣子,驚懼地大聲喊道:“死人了,死人啦,這幫人把顧老打死了。”
眾人一愣,聽到死人了,自然不敢再繼續逞兇。王化成也有些生氣,自己雖然只是想把這些人趕走,可沒想著弄出人命來,這弄出人命少不了吃官司,打官司又得花錢啊。一臉氣憤地走上前一看地上躺著的顧老,模樣甚是悽慘,鮮血流了一地。
心中一驚,暗道:莫不是真把人打死了?
他也不敢上去察看,罵罵咧咧地喊道:“這老傢伙分明是裝死,想訛我沒門。今天就放過你們,改天我再來收拾你們,走。”
王化成有些心虛,這老頭眼看著快不行了,還是趕緊走的好,省的真要死了還得賴上他了,若是後來死了,自己花些銀兩便說他是自己摔倒碰傷死的,也能糊弄過去。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轉眼間一幫打手們鳥獸散盡,誰都不想扯上關係,自然是有多快跑多快了,反正衙門要是問起來,這麼多人呢,法不責眾沒聽過嗎?
王化成等人都離開了,人群方才慢慢安定下來,哭喊聲,呼嚎聲絡繹不絕,幾個膽子大一些的年輕人上前一瞧,顧老卻是已經斷了氣兒了,正猶豫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知道誰開口說了句:“人死了,要不報官嗎?”
“報官?你去報官?”
“可不敢去,衙門那地方是好進的嗎?弄不好自己也得搭進去。”
“可不是嘛,我聽我二舅的表姑的大侄子的堂兄說,這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人群裡議論紛紛,擔心報官惹上事情,縱使有些心有不忿的年輕人也被父母給攔了下來,說了半天,還是沒有人願意攬下這事來。
“就這麼讓顧老的屍體躺在這兒也不行吧?這天天過來過去的,路都不敢走了。”
“可不是嘛,弄個死人在這裡,這晚上都不敢回家了。”
有人口氣算好,有人尖酸刻薄,眾說紛紜,不一而足,最後眾人商討一番,放在這裡確實不是事兒,還是給他抬進破廟裡去吧。
人群裡走出幾個膽兒大的,將顧老的屍體抬起往城隍廟走去。
幾人將顧老抬進房間,想要將他放下,一看床上竟然還躺了個人,這人不是王崇武又是誰?
王崇武在屋子裡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有些擔心顧老,只是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沒多大工夫顧老的屍體就被抬了回來。
他愣住了,這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不過一會兒工夫人怎麼就死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沒等他開口,已經有人先問他了:
“你是誰?怎麼沒見過你?”
王崇武看著眼前這幾個人,心中一動,自然不敢講實話講出來,開口說道:“我是顧老的親戚,來投靠他的路上被歹人給劫了,受了傷,暫時也起不來,我二爺這是怎麼了?”
倒是沒有人懷疑他的話,畢竟顧老窮的啥也沒有,誰沒事會冒充親戚來,見王崇武躺在床上,開口嘆氣道:“顧老命不好,一把年紀了上前和那姓王的理論,結果被他打死了。”
“什麼?你說是王化成打死的?”王崇武一聲驚呼,心中大恨,自己早該收拾了這孫子,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給打死了。
“對,就是那個姓王的使人給打死的,小兄弟勸你一句,那姓王的不好惹,你可別給自己找麻煩,既然你是顧老的親戚,把顧老的事情給辦了,早點回鄉下去吧,別想著報仇的事兒了,你鬥不過他們的。”
有人好心勸他,讓他不要惹事,只是王崇武怎麼能放下,心中氣的不行,等傷好了一定要找王化成算賬不可。
那些人將顧老的屍體放在了房間的地上,看了看王崇武,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一老一少的,一個被打死了,一個被打的下不了床,這都什麼命啊,只是這誰家都不好過,自己也幫不了什麼,搖頭嘆著氣便要轉身離開。
“諸位且慢走?”顧老死了,沒有人去幫他傳信兒了,自己行動不便,萬一那王化成再來自己說不定就會落入他手中,哪裡會有好果子吃,急忙開口叫住幾人。
“幹什麼?這顧老可是那姓王的給害死的,跟我們可沒什麼關係啊,”明顯這幾人擔心王崇武訛上他們,連忙開口說道。
王崇武煩的不行,顧老說什麼也是為了幫你們說話才被王化成那廝給打死的,你們不去報官也就算了,如今還把人往壞處想,實在是讓人著惱。只是他如今自己都顧不過來自己,哪裡有能力為顧老鳴不平。
緩了口氣,壓下胸口的疼痛,開口說道:“我知道是那姓王的動的手,不敢勞煩幾位幫忙,只是可否請幾位幫忙給傳個信兒,我尚有親戚在城裡,請他們過來幫忙給處理下後事。”
那幾人送了口氣,還擔心王崇武是要攀咬他們,見只是幫忙去傳信兒,自然是開口答應了下來,畢竟只要不牽扯到自己就行,傳信兒無非就是跑個腿兒罷了,就當自己做回善人,可憐這一對爺倆了,還感覺自我良好,自以為幫了大忙呢。
王崇武也不好說什麼,非親非故地人家肯跑腿幫忙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開口講單正和王信的模樣說了一下,便打發他們走了。
躺在床上思考著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那番僧定然還會找來,若是自己不在,只怕他頃刻就要下手,自己得想個辦法穩住那番僧,省得他再來搗亂,只是如何穩住他,必須得想好了,否則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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