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愛憎分明這個詞確定能用在這裡?!
不過被這麼一說,小護士內心的恐慌也稍稍褪去。
她撥出一口氣,露出一個笑:“行吧,不過你怎麼上來了?”
同事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另一邊的房間:“剛剛打掃完那個房間,聽說有個新病人要來。”
小護士順著方向看去:“又是特殊級別的?”
“是啊。”
同事感慨道,“就是不知道這個特殊和喻梨是不是同型別,我倒是希望兩人一樣。”
畢竟喻梨是她見過最好帶的病人。
雖然處於危險級別,但女人從不發瘋,做什麼都配合——除了醫生不讓她經常出去。
而且對方有時候看起來比她還正常,邏輯清晰,待人友善——除了對待醫生。
小護士也有點好奇新來的病人:“什麼時候到啊?”
同事思索了一會,回答道:“應該是下午吧,反正今天之內就能看見。”
興許是真的對喻梨格外放心,她們說這些話時甚至都沒避著喻梨。
喻梨拿起窗臺上的花灑,護士們的聲音悉數傳入耳中。
她淡淡垂下眼簾,臉上表情不變,給窗臺上的花澆水。
下午五點,昏黃的落日灑進屋內。
之前那個小護士帶著好訊息回來。
“喻梨,醫生說你可以不填問卷啦。”
她把托盤放在桌上,端起裡面的藥片遞過去,經過上午同事的開導,她現在也沒這麼害怕,甚至還敢大膽地聊幾句。
“而且你的新鄰居也來了哦,也不對,應該不能說是鄰居,畢竟也隔了一個走廊。”
喻梨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睡了一覺後,她身後烏黑的髮絲微微凌亂,在夕陽下籠罩一層金光,像只慵懶漂亮的波斯貓。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接過藥。
聽見自己的新鄰居到來,女人眼底神情依舊沒有變化。
她只是乖巧舉起手裡的藥,彎起眼睛看著小護士,歪了下腦袋。
“這個晚點吃可不可以呀,我現在剛睡醒,吃藥容易反胃。”
極致的美貌攻擊,難以抵抗的撒嬌語氣。
小護士彷彿聽見心臟被擊中的聲音,她紅著臉結結巴巴開口:“可、可是醫生說要看著你吃下去。”
喻梨嘴角勾起,語氣溫柔:“沒有關係,我不會告訴他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