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並沒有換來喻梨的停止,女人垂眸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指尖上的灰塵,嗓音懶散:“我倒是很想知道,裁判做出這種行為算不算違反規則,不如你把柏京墨喊來,我來問問他。”
男人瞬間捏緊了拳頭,語氣生硬:“我只是在合理的範圍內給予嘉賓一定的提醒,並不算越界。”
“提醒?”喻梨抬起眼皮,面無表情地開口,“但是我很不爽啊,怎麼?你這樣做都不需要和我道歉嗎?原來你們就是這樣對嘉賓的啊。”
不同於平常一貫的鬆散笑意,女人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目光平靜卻完全不像是開玩笑,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住了。
11呼吸一滯,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蜷縮,好半晌才開口:“那你想怎麼辦?我和你道歉?”
喻梨卻沒說話,只是視線打量著他,忽地嘴角一勾。
“這樣吧,你把面具摘下來給我看一眼。”
11眼神一怔,下意識拒絕:“不可以!”
那位說了不可以摘面具。
喻梨問:“這算違反規則?”
11頓了頓,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身後忽地響起一道驚喜的女聲。
“喻梨?你真的在這!?”
他轉過頭,當看見來人後,眼神劃過一絲寒意,冷聲質問:“誰準你過來的!?另一個嘉賓呢?”
柏京墨在幹什麼?不是說讓他監督其他四個隊伍嗎?
玉嬌看向面前的男人,聞言皺了皺眉:“規則上說我不準找其他隊伍嗎?而且另一個嘉賓已經死了。”
“死了?”
11的聲音陡然拔高,他的手臂化作綠色的藤蔓,殺意隱隱浮,咬著牙開口,“是柏京墨殺的?”
在他看來,面前的女人完全沒有能力殺萬文林,那麼能動手的,就只有那個男人了。
柏京墨果然還是背叛了那位。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
想到這,11目光愈發冰冷,視線如鋒利地冰刃朝喻梨刺去,彷彿她是什麼罪惡深重之人。
於是喻梨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厭惡至極的眼眸,曾經那雙對她溫情至極的眼眸,此刻卻滿覆冰霜,她瞬間怔在原地,內心還是不免刺痛,就像是被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空落落感撲面而來。
柏京墨,未這樣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哪怕是失憶,他也不會這樣對她。
沉默片刻後,喻梨仰頭輕聲呢喃:
“果然……”
冒牌貨還是很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