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正式開始,全然一開始還沒察覺到有什麼異常,可等到道士把刀放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眼睛瞬間瞪大,身子抖個不停,聲音都帶上些哭腔:“還、還要割腕?”
陳道士開口安撫道:“放心,不多,只是勾引鬼過來,現在別說話了,到了緊要關頭。”
聽見對方這樣說,全然只能閉上嘴巴,眸光顫抖地盯著對方的動作。
雖然陳道士嘴上說不多,但還是積攢小半碗血,椅子上的女生臉上此刻血色全無,慘白的唇瓣看上去比鬼還要像鬼。
緊接著陳道士拿出一道符,嘴裡振振有詞。
他目光復雜地看向全然,慢慢地把符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貼上去的一瞬間,只見全然身體先是一僵,瞳孔急速縮小,幾秒後她兩眼一翻徹底昏死了過去。
女生的身體毫無起伏,就這樣歪著腦袋倒在椅子上,如同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手腕處還不停地往下滴著血。
見狀,其他幾個人內心都有些發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尤其是雲夏蘭,臉上慌張,她隱隱約約有種不妙的預感。
下一個,很可能就是自己。
外面的霧氣早已經滲透進屋內,薄霧如一層縹緲的輕紗,隱隱約約中似有綠光閃爍。
空氣中突然出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味,腥臭腐爛的讓人作嘔,像是死老鼠在下水道里泡了幾個星期。
在場的人都聞到了這個味道,臉色微變,下意識捂著鼻子。
衛陽冰低聲吐槽了一句:“哪來的臭味……”
而另一邊的陳道士也並非表面那麼輕鬆,他額頭上冷汗直流,發白的鬍子隱隱顫抖著,險些拿不穩手裡的碗。
這種事情本就屬於禁忌,他還不止做一次,身體早就遭到了嚴重的反噬。
嚥下喉間的鐵腥味後,陳道士猛地咳嗽一聲,“咳…咳咳。”
放下手裡的碗,他臉色難看,撐著桌子,視線下意識尋找喻梨的身影。
在一片白茫茫的模糊視線中,只見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視窗,纖細的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白皙纖細的手指隨意揭下視窗的黃符。
似乎是察覺到陳道士的視線,女人漫不經心地看了過來,手上的黃色符紙格外突兀顯眼。
四目相對間,對方突然摘下口罩笑了一下,紅唇微啟。
等到看清了對方在說什麼,陳道士瞳孔微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突然起霧了,是不是真要見鬼了!】
【應該是這個房子看起來就很不對勁,恐怕裡面真的藏著惡鬼。】
【他們這麼大膽嗎?明知道這個房子有危險還要繼續?】
【有危險也沒關係啊,宇文林本來就是打算讓其中一個人死,然後栽樁陷害給柏京墨,在網上說這是柏京墨殺的。】
【全然也太慘了,什麼都不知道就死了。】
【她當初加入deva,就要做好有一天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喻梨為什麼要把黃符揭下來啊,等會惡鬼真的進來了,這群人不就死定了。】
【要想嫁禍給柏京墨,那就必須要鬼出現啊,這樣才能說是鬼殺的人,這不就需要揭符讓鬼進來。】
惡鬼進屋,附近的磁場有些混亂,衛陽冰看了眼手裡的攝像機,畫面上時不時會出現一點綵線,而且拍攝也越來越卡頓。
他心下有些擔憂,轉頭看向宇文林:“宇哥……這……”
可話還沒說完,當看見宇文林那邊的門後站了個紅衣女人後,他瞳孔驟縮,連忙驚呼道:“有鬼!!”
宇文林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過頭,餘光就只瞥到一抹紅色的身影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