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的人設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能得到利木的特殊?
而答案很明顯就在單層樓裡。
容凡一直不甘心,他一直想要獲取喻梨的注意力。
而他也確實成功了,喻梨真的注意到了他。
但不同的是,她是注意到容凡這些拙劣的小動作。
喝過藥的頭腦愈發昏沉,容凡垂著眼眸,無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
他的耳邊傳來女人輕柔的嗓音,一如當年那般,看似懶散漫不經心的語氣,卻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容凡,你的警惕性太低了。”
聞言,容凡苦澀地勾了勾唇。
警惕性低……
她果然和當年一樣,還是這樣罵他。
他們都說利木瘋,他卻從這個瘋子身上感受到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他的警惕性低,永遠是對她。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水。
容凡沒有狡辯什麼,只是放任自己的意識一點點消散,鼻尖處傳來熟悉的香味,讓人感到無比的舒心,一如以往的香味,他眉眼松怔彎起,眼底流露出柔和的懷念。
“砰——”
玻璃杯從手中脫落,在地面炸開,發出尖銳的碎裂聲。
座位上的男人垂著頭,徹底失去了意識。
“嗡嗡嗡——”
空氣中忽地響起沉悶急促的震動聲,順著聲音看去,就來自男人的外套口袋裡。
女人從椅子上站起身,慢慢走到容凡身邊,彎腰自然地取走他口袋裡的手機。
看著上面來自江溪的備註,她毫不猶豫地按下結束通話。
又用著男人的指紋解開手機,喻梨倚靠在桌邊,給所有人發了訊息,以容凡的口吻,說自己在外面出診去了。
做完這一切,喻梨盯著對方的頭頂看了幾秒,隨後用手機挑起男人的下巴。
男人眼皮單薄,透著幾分冷峻的厭世感,看上去不太近人情,臉上的眼鏡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澤,削弱了幾分這種疏離感,此刻昏過去反而更顯得無害。
她眉梢微挑,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