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鈞有種很強烈的預感。
只要他們家王爺能抱得美人歸,以後他都不會被罰!
……
“皇上,世人都喜歡畫花畫草畫山水田園,瞳兒今天不想畫那麼俗氣的東西,不如您來當我的模特吧,今天瞳兒想試著畫畫您的天顏。”
季羽瞳讓人把畫布拉起來夾到了一塊板子上,就跟現代美術生常用的那種板子一樣。
她坐在架起來的畫板前面,煞有介事的樣子格外俏皮可愛。
楚震指了指自己的臉,頭一次遇到這種請求他還有些懵,“你確定你是想畫朕?”
實際上也確實有人會用毛筆畫人像,可一般畫出來的人像都是神似而非形似。
不過季羽瞳用的並不是毛筆,這讓楚震極為好奇。
“沒錯,瞳兒比較喜歡畫人,皇上您就正常坐在那兒別動就行了,我大概只需要小半個時辰就能畫好。”
說著,季羽瞳也沒等楚震的回答就開始打形了。
只見她捏著被磨得又尖又細的黑色炭筆,手速極快的在那白紙上刷刷刷的,不一會兒,那張紙上便大概有了個坐著的人形。
因為她的畫板是架起來的,所以除了坐在上面的皇帝和龍凰國太子公主等人以外,都能看到她的每一筆都是怎麼畫的。
可這看的到和搞明白又是兩碼事了。
眾人只覺得季羽瞳的手看似毫無章法的在那紙上四處亂畫,可眨眨眼仔細一看,紙上的人形便更加具體了。
楚臨淵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的臉,她的手,她的畫布,她的每一個表情,慢慢的,手心開始隱隱作痛。
低頭看了一眼傷口亂七八糟的手,他皺了皺眉,“來人,拿水來給本王把手洗乾淨。”
楊鈞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低頭問道。
“王爺,為什麼您不讓人直接幫您把傷口包紮了?用水衝的話傷口又會繼續流血的……”
楚臨淵聞言,嘴角勾起一個十分殘忍的弧度。
“哼,誰讓本王受的傷,這傷口便要由誰來包紮。”
楊鈞愣了愣,沒辦法,只好默默的既疑惑又心疼的看著宮女將他的手用清水沖洗乾淨,不少傷口又開始慢慢往外滲血……
哎,什麼叫誰讓他受的傷誰來包紮啊?
難不成他們家王爺還想著讓季羽瞳來幫他包紮傷口嗎?
這可能嗎?人家可是在比賽呢……
而且可能壓根不知道他是為她受的傷……
“天吶,這可真是神了,畫的好像啊!”
“這就是皇上吧,瞧這眼神,眉毛,鼻子,嘴巴,簡直太像了!”
“原來人像還可以畫的這麼像啊?這位季六小姐可真是太神奇了,一支炭筆竟可以將一個人畫的如此形神具備……”
“……”
季羽瞳畫的當然是素描,她在國畫水彩畫方面的造詣都很普通,可在這素描人像上,可還真沒多少人可以跟她比。
當初為了蹲人,她還在紐約的廣場上蹲著畫了好幾個月的素描人像,光靠那幾個月畫人像都掙了不少零花錢呢……
聽到太臺下的人們紛紛發出驚歎,楚震頗有些坐不住的感覺。
他有滿肚子的話想問,甚至還想過去看看季羽瞳到底將他畫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