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子鴻是張伯爵的大兒子,年紀已經老大的,但一直沒有什麼建樹,一家人都是對他抱著很大的期望,但是每一次可都是失望的。
因此就是張伯爵也是憂心得很,若是什麼時候能夠看著他有些出息,那恐怕是死也能閉上眼睛了。
所以當張子鴻說跟著雍王做事情的時候,他們甚至都沒有懷疑,畢竟張家可沒有廢物,這嫡長子就更不能是廢物!所以自從心裡面就願意相信他說的話就是真的。
而且哪裡敢有人把這謊話撒到雍王身上,那不是找死嗎?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張子鴻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盡然就敢說這樣的謊話。
若是讓穆琅知道了,恐怕他這項上人頭也是要落地了。
所以張伯爵夫人這話一說出口,在座的人都是知道張子鴻是什麼德行,皆是饒有興趣的聽著接下來的話,只有張黎一個人臉上的神情複雜極了。
就算是其他人不知道張子鴻是不是變好了,現在改了性情,單數不知道嗎?昨天晚上還跟他一起去了怡紅樓。
再說了自己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到雍王府走一趟,他若是真跟著穆琅做事,張子鴻就是在府上灑水,他也是能知道的。
但是這分明就是沒有,他把目光看向穆琅,倒是沒有什麼情緒變化,畢竟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費心思,所以不在意也是正常。
但是這事要是一敗露,恐怕他大哥定是要挨一頓板子,不打個皮開肉綻是不行了,這一個月下不來床可是犯不上,他趕緊給穆琅遞眼色。
可是穆琅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會因為一個不相識的人周旋。
本來跟張伯爵夫人說的這句話他都懶得應,跟一個婦人說這麼多,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但一想李蓁蓁還在一旁看著,若是態度太過於不好,會不會引起她的反感呢?
畢竟在開始的時候,她可是說過好像最是討厭狂妄無理的人,他自然不是狂妄的。
但是說假話也不是他的性子,任由張黎在一旁給他使眼色也不頂用,淡淡道:“令郎不曾來過雍王府。”
這一句話,現場的氣氛頓時尷尬到了極點,張黎一洩氣,他也是幫不了自己這個哥哥了,張伯爵夫人的臉色更是一變。
怎麼會?像是又瞬間想明白一樣,臉刷一下子就黑了些。
張黎一看,這下子算是完了,這一頓板子可是跑不了了,他也是幫不了張子鴻了。
再看向穆琅,還是那一副雍容華貴,根本不問世事不知人間疾苦的模樣,好在他沒有在說出什麼話來,也沒有追究張子鴻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瞧了一眼低頭用手指把玩著手絹的李蓁蓁,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趕緊開口打圓場,越是追究下去就越是丟人,還不如趕緊把這件事翻篇,也好繼續今天的宴會,想必張伯爵夫人就算是心裡面氣惱,也不會不分場合就這樣把這麼多的人都晾在這。
“大家也都已經到齊了,剛才一直等著雍王殿下前來,現在雍王殿下已經到了,不如宴席就開始吧?嬸嬸,你看怎麼樣呀?”
張黎笑著對張伯爵夫人說道,張伯爵夫人還能說些什麼,本來今天的好心情可都是因為這點事給毀了,可是就算是心情再怎麼不好,這宴席也得擺好,她可不能壞了自己的名聲。
兒子已然不爭氣,這些交集什麼的,就更加要靠她們這些老一輩的人來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