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如雷貫耳,在場的眾人竟然一時間鴉雀無聲。
如此這般,看來是李蓁蓁佔了上風。
畢竟在座的這些人,對這對李家尋來京城的姐弟瞭解不多,但即便這樣,他們從心底把這兩個人和他們區分開。
因為他們外來的人,總是有很多上不了檯面的作風問題。
想在討伐中,來凸現他們的尊貴與不凡,大概只有這個時候這些人才能夠沆瀣一氣。
但是沒想到這姐弟二人,一個正直,飽含書卷氣,一個更是令人不容小覷。
李蓁蓁見沒有一個人再多說一句,口中的話一錘定音,“竟然問題已經解決了,那也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這字據你願意拿著便等著我父親回府,你親自拿著到面前討要。”
這是隻聽見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難不成這就是官眷的特權?這欠了錢就可以不還,這自然是誰欠下的誰來償還!”
經過這一嗓子,又有人開始躁動起來,都在低聲唸叨著,今日這事究竟是如何。
“你敢站出來告訴我,你是誰嗎?躲在人群之中高聲喊話,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英勇,還是本就虧理,還要讓這些鄰里鄉親替你背鍋!”
李蓁蓁不怒自威,亭亭玉立在高階之上,這一句話像是砸在剛才煽動情緒的人心上。
沐雪身手敏捷,她話音剛落,就一躍飛了出去。
一把就揪起了那位罪魁禍首,拽到了李蓁蓁面前,一個甩手那人就趴到了地上。
只見那人吃了一嘴的土,嘴還在哆嗦著,“難不成,你們要殺人滅口嗎?”
“你這話說的真是好大的罪名,我不過只是一介弱女子,又怎麼能殺的了你去,更何況我又不是那凌府吃人的地方。”
她抬眼看向沐雪,眸光似劍,緩聲道:“這人真是好生眼熟,不是凌府上的小廝嗎?不如一會沐雪就把他送回去,畢竟是李夫人母家的人,總不好傷了和氣。”
沐雪的眼底染上淚珠,一臉可憐道:“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上次夫人非要帶您回凌家,威逼利誘讓您回鄉下不成,就非要上公堂說是我傷了他們十餘個家丁。
如此不是敗壞小姐的名聲嗎?”
李蓁蓁忍住自己爆笑的衝動,這個沐雪還真是一個演戲的好手。
這時旁邊的人風向掉轉,紛紛道:“這李家大姑娘真是心太好了,這凌家人不仁不義,竟然還在這裡帶頭煽動,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親家?”
一人言,“你還不知道吧?前天那凌家把人家一個小姑娘送進公堂了,你說這以後還讓人家小姑娘怎麼過?再說那一個小丫鬟就算再強悍 還能敵過十多人壯丁,那凌家簡直是信口開河。”
“真的呀?那是不是這姑娘什麼事惹到凌家人了,那凌家哪裡是好對付的,看來在李府上的日子也不好過!可惜這麼俊個姑娘。”一個身材寬胖的大娘有些憤慨道。
“哪裡有什麼惹到不惹到,畢竟不是那淩氏親生的,八成是嫌擋了自己孩子的路,這會子欺負人家這姐弟二人,想把人家趕出李家呢。”
靜靜聽著這些人從諷刺憤慨,轉為同情憐憫,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
所謂人言可畏,就是如此了。
紅口白牙,就定了一人的罪,無論是在鄉下還是在這繁都之中,女人生存本就艱難。
出生後依靠父親,成親後依靠夫家,待有了子嗣就依靠兒子。
這也就是為什麼女人的地位本不高,也是因需要依附別人所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