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林青柚的感覺向來敏銳,幾乎是一秒鐘就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
景行臉上的表情沒變,彷彿沒看到那抹長裙衣角似的,只低著眼親了親她,尾音拖著問:“還生氣呀?”
“別親我。”林青柚彆彆扭扭的偏開腦袋,隨即又說,“我才沒有生氣。”
“這還沒生氣呢。”景行低笑著咬了咬她的唇角,“都氣到要和我保持安全距離了?”
林青柚瞅著他,慢吞吞的道:“讓你和我保持安全距離,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
畢竟她要是脾氣上來了,真失手把鳥籠子扣到了他頭上怎麼辦?
這麼帥的一張臉,要是破相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景行卻是靠的更近,嗓音裡含著點兒壓不住的笑意:“不是有句話說的挺好麼,打是親,罵是愛。”
他垂著眸,望進她的眼睛裡,說話的聲音變成了若有若無的氣音:“來吧,動手吧。”
“……”
半晌,林青柚認命的一點頭:“行,我認輸了。”
說不過,完全說不過他。
“不和你說了。”她推了推他,想要跳下桌子。
景行卻是慢悠悠的按住了她。
“幹什麼?”林青柚抬眼,倒是聽話的沒再動。
她也不是真的在跟他鬧脾氣,景行的那性子她能不懂麼,只是看他和溫雅在陽臺上聊天聊得那麼愉快,心裡有點彆扭罷了。
畢竟溫雅說的那些花裡,還真的有一件事戳到了她反感的點。
景行那些幼時的歲月,她未曾有機會參與進去,但是卻有溫雅的影子在。
“想跟你說點兒事。”景行垂眸說。
他低頭,壓的更近,林青柚往後仰了仰身子,被他抓著手,往上一帶。
她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固定住身形
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
一種極親密的姿勢。
景行低聲說:“我過去的記憶基本上是被大片的空白所佔據,沒有人留下過痕跡。”
他語速稍緩,咬字清晰,聲音認真起來:“或許,對別人來說,我確實是參與進了他們的人生裡,但對我來說,那些記憶什麼都不是。”
林青柚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他是在向她解釋溫雅先前說的那些話。
或許,對溫雅來說,他佔據了她年少時大部分的夢境,但對於景行來說,這些只是他生活中再平常不過的記憶。
在他的人生軌跡裡,溫雅同路邊的一個路人甲並沒有什麼兩樣,即便有著爺爺摯友孫女兒的身份加持著,即便是小時候見過面,那也不能改變什麼。
因為不在乎,所以連記憶都懶得去保留。
已經入了夜,四周很靜,二樓又沒什麼人。
溫雅站在半掩著的書房門口,聽著從房內傳來的再清晰不過的聲音,一字一頓,盡數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溫雅臉色蒼白的抱住雙臂,緩緩地蹲了下去。
不想再聽下去,書房內的聲音卻仍是一點點的侵蝕著她的理智。
讓她再次清晰無比的意識到,他就是那樣溫柔,卻又冷漠到近乎殘酷的一個人。
只是他的溫柔,從來沒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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