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的動作,他衣服的下襬向上捲起了一截,衛衣的領口大開著,露出了一片冷白的面板。
腰腹清瘦,鎖骨深陷又分明。
林青柚把他額前微亂的頭髮撥開,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這樣一緩之下,景行的眼神也清明瞭些。
林青柚跑到外面,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然後擰開瓶蓋,遞給他。
景行只喝了一口就放到了一邊,然後抬眼看著她,眼神溼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林青柚覺得他的眼神看起來莫名的有些委屈。
景行很少會把負面情緒這樣明顯的露出來,更多的時候他會選擇自己去默默地消化。
林青柚怔了怔,然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聲音也跟著軟了下來:“我們槓槓不開心了,嗯?”
她的動作很輕,像在摸某種小動物一般。
景行對槓槓這個名字無感,但卻莫名的喜歡她咬著尾音,聲線甜軟的喚他小名的模樣。
“那,抱抱。”林青柚看著他又說。
她沒問他發生了什麼,只想單純的讓他的心情變得好一點兒。
景行的眼珠黑沉沉的,他遲遲沒有動,嗓音啞著:“我身上有煙味。”
“那我也想抱抱。”她索性又站的近了些。
眼底的那些忽明忽暗的情緒頓時藏不住了,景行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出雙手抱住了她。
“團團。”他低聲叫她一句,然後將側臉貼在了她的小腹前,環著她的雙手慢慢的收緊。
林青柚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壓著的那些近乎尖銳、乖戾的情緒。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像平時他哄她的那樣,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
景行閉了閉眼,將眸底翻湧著的那些濃墨一樣的情緒全壓了下去。
他以為,在這麼多年的忽視之下,他在面對衛書瑜的任何做法時都可以做到雲淡風輕,但當衛書瑜真的把所有東西都剖開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是他的母親。
沒有孩子不想要自己的媽媽。
景行一直都知道,衛書瑜和景鎮不過是逢場作戲,結婚也僅僅是因為辰銳虹森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
但今天衛書瑜的那些話才讓他真正的意識到,原來他是不被期待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被拋棄的感覺從未這般強烈過。
對衛書瑜來說,不是因為他是她的孩子才愛他,而是僅僅因為,她需要一個和她有著血脈關係的繼承人。
多麼譏諷。
景行無聲的抿了抿唇角。
林青柚低下頭來,手指摸著他柔軟的發,輕聲說:“你還有我。”
景行低聲:“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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