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妹妹的男朋友吧?”程嘉的這話雖然是疑問句,語氣裡卻是滿滿的篤定。
賀辭炸毛了:“男朋友?!”
“也就你瞎,看不出來。”程嘉覺得賀辭的眼神實在是不太好,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他看三眼也看不出來。
“他要是敢欺負我妹妹,看我不手撕了他,就像是手撕麵包一樣。”賀辭想了想,又運用了一個比喻,讓自己的話看起來更生動形象一些。
“……”程嘉翻了個白眼給他,“人家手撕麵包得罪你了?”
“我這不是為了讓自己的話看起來更加生動形象一些,所以特意運用了一個成語嗎?”賀辭振振有詞的道。
程嘉看著對面的紅路燈,尾音滿是反問語氣的揚了起來:“手撕麵包是成語?”
賀辭抓了抓頭髮,困惑的道:“啊,不是嗎?”
“……”程嘉不是很想搭理他,“回去之後繼續抄成語字典,下次語文考試再不及格,你就改抄新華字典吧。”
賀辭:“……”
啊,愁人的語文成績。
117路公交車停在三中校門口的時候,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鍾。
許長浩一中午的時間經歷了網戀奔現——奔現失敗——失敗被抓——班長解救這幾個大起大落的節點,心情異常複雜。
既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種小仙女華麗變身傳銷頭子的沉重。
杜明宇覺得作為一個網戀曾經奔現失敗的過來人,也算是能夠理解他的這種落差,於是安慰他道:“耗兒,不要再想小仙女了,網線一拔,恩怨去他媽。”
他將自己剛買的奶茶塞進許長浩的手心裡,又說:“來,奶茶一杯,快樂起飛。”
林青柚見他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奔喪模樣,也從書包裡掏了掏,最後掏出了一瓶牛奶來,遞了過去,安慰似的說:“許同學,喝了這瓶奶,忘了那個崽兒。”
許長浩表情悲壯的接了過來,然後看向了景行,想再從他班長大人那裡得到點安慰。
景行餘光都懶得給他,非常高冷且不近人情的賜他了八個字:“再有下次,直接打死。”
許長浩:“……”
嚶嚶嚶,班長在明目張膽的威脅他。
許長浩的這種萎靡不振的狀態連著持續了一個星期,終於在三中冬季籃球賽到來的時候迎來了歷史性的轉折點。
作為一個愛崗敬業的體育委員,沒什麼比籃球比賽更重要,即便數遍七班上下,就沒幾個能拿得上臺面的籃球運動員。
許長浩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亢奮的不像話,每個課間都重複著從前排躥到後排,又從後排躥到前排的既定路線,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七班組織起了一支臨時性的籃球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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