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的不妥,看著她揚了揚眉梢,道:“你喝這個。”
林青柚雖然手裡捧著瓶牛奶,但還是眼巴巴的瞅著他指間捏著的那個啤酒易拉罐,問一句:“為什麼呀?”
“嗯,”景行以一種長輩教育小孩的語氣說道,“因為你還是個小朋友,小朋友不可以碰菸酒。”
“那簡潔他們也是未成年呀,為什麼他們就能喝啤酒了?”小糯米糰子弱弱的反駁了一句。
這話聽著好像還挺有道理,景行的左手抵著下頜,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那怎麼能一樣?”
他有意無意的壓低了嗓音,讀音咬字間有著一種特殊的深意:“你和我才是親密無間,所以我得特殊關照一下和我親密無間的小朋友才行。”
林青柚:“……”
啊,又是這個扎耳朵的親密無間,林青柚非常想魂穿回秋季運動會那天,把她那句脫口而出的親密無間給狠狠地收回去。
“我就嘗一口……”
景行這人吃軟不吃硬,林青柚想了想,還是主動放軟了語氣,將爪子搭到了他的小臂上撒嬌似的晃了晃,嗓音軟軟糯糯的說道,“真的就一小口。”
景行的視線在她搭過來的小爪子上停留了一瞬,爾後才抬了抬眼看她,有些欣慰的模樣,嗯……不錯呀,小糯米糰子終於學會什麼才是真正的撒嬌了。
之前在遊樂場裡,她的那句“嚶嚶嚶,你這個臭狐狸精,就知道占人家便宜,討厭死你了”,可是在他的記憶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也開啟了他對撒嬌認知的新大門。
“就一小口,好不好?”見他側頭看了過來,小糯米糰子連忙舉起手來立誓似的說道,“我保證。”
景行輕眯了下眼,細長的手指勾著啤酒的拉環,輕輕鬆鬆將捏著的那瓶易拉罐開啟了,然後把它推了過來,說:“嘗吧,一口。”
“好。”林青柚像是接聖旨一樣,畢恭畢敬的接了過來,然後懷著“啊,這可是皇上賜給我的酒”的莊重心情,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但這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她直接給送走。
“……”她強忍住要脫口而出的臥槽。
景行覺察出她表情不太對,靠過來問了一句:“怎麼了?”
林青柚生無可戀的看了他一眼,硬著頭皮把這一小口啤酒給嚥下去了,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味道,入口是苦,回味是澀,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喝加了紅糖的三九感冒靈沖劑。
不用說話,只這一個細微的表情,景行就能猜出她現在的心情,他的眼尾彎了彎,拿起她喝的那罐啤酒輕輕晃了晃,不緊不慢的又問一句:“還喝麼?”
“不要,味道太奇怪了。”林青柚連忙搖頭,捏著勺子挖了一口奶油蛋糕塞進嘴巴里,含含糊糊的說道,“要不是我的忍耐力比較好,這一口下去,我可能直接就被送走了。”
景行低低的笑了一聲,也沒再繼續問她,捏起易拉罐仰頭喝了一口,然後隨手放到了旁邊。
眼睛一直往這邊瞟的程旭留意到了這個小細節,景行捏著的那罐啤酒正是他青柚妹妹剛剛喝過的。
和景行當朋友這麼多年了,別人不瞭解景行的潔癖有多嚴重,程旭是最瞭解的,別人碰一下他的衣服,他都不會再穿自己身上,更別說是這麼親密的共喝一瓶飲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