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林晚棠終於放下心,暈厥了過去。
林晚棠疼醒時,天光大亮。
她沾了點身上的血,湊到鼻尖聞了聞。
那木棍上,果然是泡了活血的藥,楚佩芳好心計。
林晚棠爬到床邊,眼看著到了正午,才有人開啟房門。
“小姐,侯爺叫您過去,奴婢扶著您,咱們慢慢走。”
茗兒開啟門,撲跪到林晚棠旁邊,臉上滿是淚水。
“茗兒,你可受了傷?”
林晚棠面色如常,淡淡的開口。
茗兒抓緊她的衣襟,嚥了咽口水。
“小姐,我沒事,幸好老夫人房裡的嬤嬤垂憐,讓茗兒去老夫人房裡躲著,才讓茗兒留下性命,服侍小姐。”
茗兒哭得委屈,扶著林晚棠站起身。
“好啊,茗兒,你記得,要先保全自己。
我已經沒了欣兒,絕不能再沒了你。”
林晚棠靠在茗兒身上,眼神堅毅,一步步向大堂走去。
大堂裡,幾房的叔叔嬸嬸都在,兩個人焦急的在堂中轉圈,幾個人人安穩的在喝茶。
一見林晚棠的模樣,眾人皆是一驚。
“哎呦,怎麼傷成這樣,衣服都是血,快帶小姐去梳洗。”
三房的嬸嬸搶先一步,扶著林晚棠,眼中滿是慈悲。
“快去洗洗,太子府的馬車在門口等著呢。”
二房的嬸嬸用手絹掩鼻,也跟著催促。
“晚棠,你先說說,昨日你做了什麼,怎麼今日太子府就來求親了?”
四叔叔停下踱步,焦急的詢問。
林晚棠見院子裡擺滿了木箱,看來,太子府是帶著納彩禮來提親的。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林晚棠柔弱的踉蹌一步,跌落在地上。
林顧池手掌拍在桌上,滿臉怒意。
“你還敢問!我們侯府早就有賜婚六皇子的旨意。
你怎麼還敢招惹那個廢太子,如今他請奏了陛下,竟也要求娶侯府嫡女。
怎麼?我們侯府,還要一女嫁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