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他親自搭棚施粥。
……
“這是極好的事例,如果真的有人,有一天,在大晉的土地上做到他這般,誰當皇帝,在百姓心中一點都不重要。”
馬躍悠輕輕的將書放下,眼眸閃著微光,緩緩起身,看著窗外一池的碧葉,猛然轉過身對著沉思的兩人,用一貫的調侃語氣,笑道:“要不,我來做他一個權臣!——先幫他收拾肅靜了這洛陽一畝三分地。”
馬躍悠剎那間的笑容永遠鐫刻在了呆愣著的兩人心裡,而她人卻漸行漸遠,直到在一個轉角消失不見。
像是遊戲人間的浪子,終於找到了為之一博的目標。
“二哥,她,說的可是真的?”白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他認識馬躍悠開始,他便知道她是毫無城府的人,甚至一度以為她除了吃,還喜歡什麼!
“我不知道,我認識的馬躍悠只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至於她——她是誰,我認識我嗎?”蔡唯最後一句,似乎是在問自己,似乎是在問白痕。
“好了,明天早晨卯時三刻,我還要帶我二哥去見洛陽王,在此之前我要保證睡眠,不能讓他以為我和二哥一晚上都在算計。”白痕從容的怕怕蔡唯的肩膀,他沒說的是從他跟著馬躍悠的那刻起,她在他眼裡高大的像是頭上的晴天,從來不是什麼孩子。
“主子,這幾年我跟著江湖人士學了些武功,我希望可以由我來教小主子功夫。”馬躍悠剛要推門得手收了回來,轉身望著不知道在黑暗中等了多久的宗政樂。
“宗政,小獅子的武功自會有人教導,我只希望你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小獅子的起居,保護他的性命。”
“是,主子,宗政知道了!”
“下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馬躍悠推門而入,徑直往內室而來,看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兄弟,眼中的清冷立刻被一抹慈愛取代。
“阿母,你回來了?”
馬躍悠踩著自制的拖鞋準備洗漱,便聽到她可愛的大兒子緩緩地坐起了身子,萌萌的揉著眼睛。
“快睡吧,明天與阿母一起去見洛陽王。”馬躍悠拍拍兒子的小肩膀,順著他們的方向和衣躺下,“阿母在早上說過的話,小獅子可還記得!”
“……時刻提防著周圍的人,保護好自己和弟弟,我們是阿母和阿父今生至親!”蕭南生一句句重複著母親的話,直到看到阿母讚許的目光,他才害羞的低了頭。
“好孩子,記住便好,以後會有很長的時間,人們都會問你阿父和阿母的關係,都會或多或少的挑撥你與阿父,阿母的關係,不僅你要記住,你還要替你弟弟記住,你們都是阿母和阿父手心裡的寶,阿母和阿父所作所為終究是為了你們!”
“是,阿母,孩兒記住了!”
馬躍悠幽幽一嘆,孩子終究太小,他們是否真能如自己期待的一般長大!
自從她帶著他們跨進洛陽的那一刻,他們的未來便註定了是一條荊棘之路。
清晨,暮靄中,一行人匆匆趕路。
清亮的朝鼓一響,便見著越來越多的人往宮門口湧來。
“張大人早!”
“李大人你早!”
朝臣們在灰暗的暮色中也能辨認出來誰是自己的戰友,誰是自己的政敵,誰能給自己利益,誰又妨礙著自己的利益。
朝堂,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尊貴地方,始終見證著一代代人的起起落落。
洛陽王府,便是掌握著大晉三分之一土地的陸湛上朝的地方,聽人說,這裡曾經是一座綿延數千裡的墳場。
是洛陽城最不吉利的地方。
陸湛卻在這裡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建起了巍峨的宮殿,後宮,連著議事廳,司農院等等屬於洛陽王麾下的官署都建在這裡。
陸湛對外的解釋是他不想打擾百姓的正常生活。
確實要建新的宮殿,勞民傷財不說,單是搬遷就能讓整個洛陽城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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