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女人們極力旮旯的說,馬躍悠的思緒飄遠了。
看得出來蕭炎很喜歡孩子,才願意將行軍打仗的事當故事說,那麼可以想象,等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會是多麼高興!
“嫂子們,等我家人回來,我跟他仔細說說!”
“那多不好意思,還是不要說了,孩子也是有識字的!”幾個人看馬躍悠這般鄭重,又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些。
說白了,這些人也就是來與她拉家常來的,可別說了什麼欺套話惹了這夫婦兩個生氣。
蕭炎現在只有晚上才著家,也不是說他不管馬躍悠,只是白天要教孩子,下午要去山裡撿柴,打獵,一個大男人生生的閒下來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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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的蔥長出來了菲嫩,馬躍悠再看籃子裡的瘦肉,準備晚上做餃子吃。
廚房不是青村的簡陋,有整張的大案板,精緻的碟碗,最合理的灶臺,簡直就是給吃貨馬躍悠專門準備的,一用蔬菜都有村裡人送來,肉蔥姜大蒜更是不缺,灶臺邊拾掇整齊的柴火有粗有細。
這之前,馬躍悠都沒有仔細打量過這些東西,今天淘著肉卻看著一壘柴火出神。
片刻之後,馬躍悠利落的剁肉,切姜,蔥,和勻,擀麵揉麵,一個個圓圓的餃子在手下成形,還記得小祥最喜歡吃了,這也算是她最為熟悉的工序。
“阿悠,我獵了山雞回來!”蕭炎在門口放下一捆柴火,提著一隻灰溜溜的野雞進來,一身的短衫打扮,看上去確實像普通的農夫,只是那眉眼越漸溫和,俊朗如鑄。
“我剛剛燒好水,拿進來我燙!”馬躍悠從廚房探出頭來,笑著道:“你也進來,別到溪邊冷水洗了,從今以後都用溫水收拾吧!”
他每天冷水洗浴可從不見她有什麼意見,今兒是怎麼了?
還包餃子了?可有什麼喜事發生嗎?蕭炎越發疑惑。
這一餐,蕭炎吃的是身心滿意,放下筷子看著對面的婦子小口小口吃的香甜,還有那張總是充滿冷意的臉微微泛了紅,像是熟透的蜜桃。
“阿悠,可有什麼喜事?”蕭炎有些忐忑了,隔著石桌拉著馬躍悠的手,沉聲低問:“你想要什麼我去給你買來?”
馬躍悠一張俏臉立刻拉下來,掀開他的手,故作惡狠狠地說道:“唯有對你有所求,才會對你好?”蕭炎,我竟讓你如此不安?
蕭炎是聰明人,當然知道順杆子爬,沒有梯子自己也要搬個梯子。
“你關心我?”
“我可憐你!”
馬躍悠故意板著臉。
“這麼說,你還生我氣?”他這輩子做的最大膽的事不是奪回兵權得了大晉三分之一的土地,而是強搶了馬躍悠做婦子,別看她那天冷傲的不跟他計較,可是他心裡最是忐忑,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不鬧個天翻地覆都不是馬躍悠。
他知道,她從始至終心心念唸的良人,不是他!
從來都不是。
“我們地裡的青菜能吃了,等會兒你到村裡說一聲不要送了,那些小娃娃這段時間學的東西也多,就讓在家裡自己複習一個月,把張神醫找來給我針灸吧!”
男人感動,卻又充滿了攻擊性,抱著馬躍悠就是一陣狂吻。
不知道躲到哪個山頭的張神醫,第二天就整整齊齊的出現在馬躍悠面前,還在藥廬準備了個大鍋架起大木桶,這一幕,馬躍悠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是電視上逼毒的情形,現代中醫也做這種燻蒸,只是以養生為主。
從張神醫開始治療,蕭炎不想讓人碰他婦子的心願徹底落空,只得時時跟在身邊小心伺候,看著馬躍悠被蒸的眼睛都睜不開滿身的針孔一聲不吭,又有些心疼。
針灸七日,休息三日,一個療程就是十天,整整一個月,馬躍悠都是這麼過的,時間步入七月,天氣越發熱,張神醫說不利於治療了,只能等八九月天涼下來。
屋前的玉米已經半人高,翠翠鬱郁,村裡人像是看稀奇一般,隔三差五來觀摩觀摩,這時候他們大都能看到蕭家大哥抱著自己娘子,在旁邊的石桌上下棋,惹人羨慕。
“蕭炎,我都成豬了!”馬躍悠仰頭看著面無表情愈發俊朗溫和的男人。
“沒有的事,渾身上下沒長一塊肉!”說這話,蕭炎還動手摸了摸,他怎麼看,她怎麼瘦了都!
渾身軟軟的。
“要不,我們到耀州城住一段時間吧!”她就不相信,蕭炎對他的地盤不上心。
“這裡挺好的,再說,那些小子,被你教的挺好,這時候放棄你不覺得可惜!”蕭炎自認教學生沒有馬躍悠厲害。
那些小子見了馬躍悠就像老鼠見了貓,個個乖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