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吃著香噴噴韭菜餡兒餃子馬躍悠,覺得有人想她了,一雙耳朵燒火火的發燙。
張老太太和羅嬸子見著馬躍悠吃的急,又吃的香,眼裡滿是高興愜意,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臨了馬躍悠再如何挽留,兩個人都要幾個姑娘婦人浩浩蕩蕩的回家去。
馬躍悠也不讓人空手而歸,讓張寶玉做主買了些達州的特產,又僱傭了五兩馬車將人送到了城門口,還派衛士護送著。
“大帥,我奶奶和嬸子都是實誠人,還請大帥罰我。”
張寶玉回來覆命,跪地求情。
“沒有的事,自家親人我都知道,就是背後整么蛾子的人不能放過,這事也給我提了個醒兒,這麼看來我到要謝謝大嬸她們,我們的軍隊裡也有不少還沒有定親的年輕小夥子,這些人是我們未來的主力軍,要是連他們都被自己的媳婦控制了,那才可怕。
所以,我才說我得記下嬸子們的恩情。
你將此事也給幾個將軍屬下好好說說,讓他們約束好手下,若是真有看中的人選,等我給他們集體辦婚宴,到時候誰好誰歹,參雜那麼一兩個奸細細作也是可以的,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嘛。”
張寶玉從來害怕馬躍悠這含笑風聲風輕雲淡的樣子,他總覺著好像一隻狐狸在忍不住謀劃著什麼,或是家國大事,或是人情往來,總是讓人不寒而慄,又想著靠近了一探究竟,只是等人靠近了,她便是大公無私,親和大氣,那股子溫暖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再靠近,慢慢的,就覺得這個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應該為她赴湯蹈火。
就比如這個辦集體婚宴,大帥親自主婚,那可是土裡刨食的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卻也讓他們心甘情願追隨,這麼做了的大帥只能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為了這個伯樂他們定要赴湯蹈火拼命。
這樣洞察先機機智過人的他,誰又敢冒著萬分之一的僥倖背叛。
“是大帥,屬下這就去查,保證咱威遠一省,都不叫一個奸細興風作浪。”張寶玉抱拳往後退了三步,這才轉身離開。
馬躍悠淡笑著,擱下筷子,她甚至連一頓飯都要算計,這日子過的。
卻說。
風聞馬大帥事蹟,有人就不高興了。
盤踞幽州不僅將南疆百越趕出中原,而且得了大晉西南西北一半土地的蕭炎蕭少帥就是其中一個。
他桌上放的這一份,還是某個酸儒寫的報道原稿,不僅將當時的情形記錄的清楚,字裡行間對那人極是推崇,甚至夾雜著個人的盲目崇拜,看得他胃火直溢。
好你個馬躍悠,現在軍中誰談起你不是豎起大拇指的崇拜稱讚,再這麼下去,你是不是就將你是個婦子的身份給忘了?
蕭炎想到此,臉色越發難看。
有那機靈的早退避三舍,卻也有那大膽直白的往前衝。
“阿炎,可是阿悠讓你為難了,照我說,你這是何苦,早早地跟王將軍結親得了,你眼下都二十二了,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你叫我們這些跟隨你的人怎麼放心,即便你是個斷袖,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也得忍著寵幸上那麼一個兩個的啊!”
依在門邊上男子一身張揚的大紅色錦袍,眉眼陰柔妖豔又不落俗套,那張臉漂亮的連女子都比不上,唇角帶著斯文中夾著浪蕩笑意,這萬種風華一看就是讓千金小姐失魂落魄的罪魁禍首。
“大舅哥不必如此幸災樂禍,誰不知道王將軍的女兒傾心與你,為了不嫁給蠻狠霸道的我,半夜都敢私闖你的營帳。”蕭炎不怒反笑,看大舅哥一身的嬌媚,心裡想著自家阿悠要有一半大舅子的風情就好了,多了就成禍害人間的妖孽,他怕心臟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