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談過話之後,小蘿蔔覺得表哥和阿姐都有些奇怪。
“表哥,阿姐叫你喝豆漿!”比如現在阿姐明明知道表哥不喜歡喝豆漿,還是每天早晨一大碗一大碗的逼著表哥喝,表哥也奇怪,明明厭惡的要死閉著眼睛仰頭也要喝完,每每讓他覺得他喝的真就是毒藥。
可明明豆漿很好喝啊!
“阿姐,你還要炸果子吃嗎?”果子是直接擀麵煎炸出來的面片子,咬在嘴裡嘎嘣的很好吃,阿姐都拿來做調和。
“要的,快過年了,等會兒燒水將雞全部殺了。”馬躍悠在不遠處的雞圈邊數著雞,整整十隻,要是太平光景可賣半兩銀子。
小蘿蔔一聽殺雞,立刻躲進裡屋怎麼都不出來了。
馬躍悠習以為常,燒水,磨刀。
蕭炎覺得馬躍悠這就不是婦子,最後搶過她手裡的小刀,一個一個挨個兒給雞摸了脖子,從頭到尾那眉毛連皺都沒皺一下,冷冰冰的寒光四射的臉啊。
強中自有強中手,馬躍悠心生感慨。
“我去燒水,你順便也給燙一下,反正之後這些基本進了你的肚子!”蕭炎聽她這麼說,立刻沒了好氣。
馬躍悠提來水桶,挨個兒燙,等水不熱了,她又進屋提,來來回回幾趟,那雞在蕭炎手下慢慢的變白了,嫩嫩的。
“大城市來的表哥啊,你吃過叫花雞嗎?”自從談判過後,馬躍悠對蕭炎的態度就是這般吊兒郎當沒個正行,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蕭炎當她想吃,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自己卻沒了下文。
收拾好了雞當晚也沒得吃,馬躍悠架起大火將十隻雞掛在屋頂烘烤,餘下的雞心串著那麼一烤聞著都香,雞腸下辣椒重炒,蕭炎聞著都覺得辣,只是看小蘿蔔和馬躍悠吃的香甜。
一個全黑沒有星星的夜晚,馬躍悠半夜起來,偷偷地掀開自家屋前的麥草垛子一腳,舉著鋤頭砰砰砰的一陣亂挖,鬼鬼祟祟的往深坑裡埋了什麼,又鬼鬼祟祟蓋上了石板將一小捆麥稈蓋在最上面。
起身,“你怎麼在這裡?”半夜不睡覺起來遛鳥?那視線便落在了某人的某個部位。
黑暗中,蕭炎覺得他的某個部位被狼盯上了,若他還要子嗣,目下最好不要說什麼激怒對方的話。
“你不怕生蛆?”
“你都沒生蛆,它怎麼能——放心,我做了處理的。”想到這人孩童的臉一般說變立刻變,馬躍悠撞開他徑直進屋。
這個年,註定要過得不踏實。
臘月二十這天,許父從街上帶來更壞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