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齊了東西,馬躍悠沿著來路慢慢往回走,雖然以前在莊子裡辛苦,可是有父母在,她何曾拿過這麼多東西,走了沒一里路,她就有些氣喘了,坐在一顆大樹下休息了一會兒,又趕緊走,初來乍到心裡總是擔心會碰到壞人。
轉個彎就到村口的時候,馬躍悠摸了摸兜裡的糖,小臉上溢位幾分小女兒的歡喜,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心裡想著,就快了,馬上就能看到大兄和小蘿蔔了。
“馬躍悠,你買了什麼好東西,給我看看!”
突然被幾個半大的小子堵住了去路,馬躍悠饒是成年人的心理,都生出了些些害怕,抬頭一看,原來是壯子領著昨天打獵的那幾個毛頭孩子,還有女娃,原來是里正家要了她耳釘的小娘子。
“馬躍悠,老子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壯子口氣惡劣的喊道,要不是馬躍悠這個賤人大兄害得,他怎麼被阿孃打的到現在都青著腚子。
“馬躍悠,你都買了什麼,讓我們看看,看看就放你走了!”里正小娘子兩手抱胸做痞子樣,那雙賊眼在馬躍悠扛在肩頭的布袋子上來來回回亂瞄。
牽扯到里正,事情要是鬧大了就怕不好辦,這些人叫上里正家的小娘子目的也很明確不就是要利用里正嚇唬她,就不知道是誰的餿主意。
啪將東西往地上一摔,馬躍悠心疼得要死,臉上卻帶著輕蔑的光芒,淡淡說道:“爾等想要看姑奶奶的東西好說,誰打得過我別說看一眼了,我就將東西送給誰!可要是爾等誰也打不過我,這件事就爛在褲襠裡誰也不能往外說,不然——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你們,之中,有誰做得到?”
壯子幾個誰也沒想到,馬躍悠能說出這麼一段挑釁意味十足的話來,可他們也是上山下河的半個大人,怎容一個女子如此囂張,當下便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馬躍悠一看這人,先皺了眉頭,他不像壯子,生的牛高馬大在村裡也沒見過。
“胡三,你還真的跟女人打架啊!”
“你羞不羞?”壯子身後的兩個小子笑著起鬨,這個胡三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最愛胡作非為偷雞摸狗,並不是本莊人。
“馬躍悠,你要是打不過我,你就嫁給我,怎麼樣?”那小子留著哈喇子視線盯在馬躍悠胸前小小的包包。
“那就試試看了!”馬躍悠舒展胳膊,扭了扭脖子,笑道:“你們這麼多人,我怕等會兒我大兄就來了,你們挑一個最厲害的,或者你們一起上,怎麼樣?”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壯壯在心裡暗罵,她就不知道服個軟,哥兒幾個還真的會與她一個乞丐過不去嗎?
“壯哥,兄弟先上了!”胡三生怕別人搶了先,第一個朝著馬躍悠殺將過來。
可是,那一幕是怎麼發生的呢,只見高高躍起的胡三滿嘴泥巴的啃著地,甚至那一腳都要踩在他致命要害上了,他也跟個豬一樣沒反應。
“胡三,你可服了?”
馬躍悠將要踩上他腦袋的腳凌空,只是那股殺意讓胡三真的以為下一秒她真就會踢爆自己的頭,身上那一腳的劇痛也提醒著他,自己絕不是她的對手。
“我服了,我投降,我對不起姑奶奶,以後見了你一定會繞道走,你——你別踩我的頭,別——別踩!”額頭的冒出一顆顆冷汗,胡三目不轉睛的看著一臉恐怖殺意的少女,他覺得他一定是遇到鬼了。
“還不快滾!”得到特赦,胡三拔腿便跑。
“你們還有誰想上來試試?”馬躍悠眼眸含笑,視線一一掠過眾人,最後停在瑟瑟發的里正小娘子身上,只聽她淡淡道:“初來咋到,大家好,我也好,要是誰敢跟我們過不去,我們三兄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逼到絕境,賠上性命也定要與仇家——玉—石—俱—焚!”
“馬躍悠,我,我只是好奇,並,沒有,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里正小娘子哆哆嗦嗦著一邊說,一邊哭著往回跑。
“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