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包廂外傳來幾下敲門聲,只見到兩名侍者模樣的人推開門,隨後躬身退後,跟著走進來一人。
看到來人,鄭昱臉上閃過一抹疑惑跟意外,即使這時走進來的是閆曉峰甚至俞新民他都不會感到驚訝,就算是王家在燕京的負責人王全威又或者馮總書記的二公子馮丁康,鄭昱也可以認為他們是過來打招呼,但是這人……
“晚上好,鄭家的小子們,不介意小老兒我冒昧過來吧?”來人進到包廂,笑眯眯地望著鄭昱幾人說道。
“葉老你太客氣了,晚輩們沒有去向你問安才是真的失禮。”鄭昱連忙起身迎上去說道,儘管心中疑惑,但臉上卻不得不裝出熱切的表情。
今天晚上蜀州飯店內權貴雲集,若論身份最尊貴的莫過於馮總書記的二公子馮丁康,但要說最有權勢的人,俞新民當之無愧排在第一,畢竟是俞家未來的族長;可若以地位來算,在場的人中,地位最高的則是葉家的族老葉淵。
遼東葉家,祖輩崛起於大興安嶺的白山黑水之間,據傳乃是前朝王室的一支血脈,盤踞遼東將地盤經營得如鐵桶一般,但卻又極為吝嗇地從不將勢力觸角伸向別的地方,是四大家族中行事最為低調的門閥。
對於葉淵,鄭昱瞭解不多,之前也只是聽周俊凱提及一二,好像曾經擔任過部級大員,目前還在政協掛著一個閒職,算是葉家在燕京的門臉人物。
鄭昱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突然上門,雖說齊魯鄭氏、閩東俞氏、嶺南王氏還有遼東葉氏並稱為四大家族,但彼此之間並無特殊的關係——據鄭昱所知是這樣,甚至還互相敵視,時有紛爭,他跟葉家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別緊張,小老兒我過來純粹是好奇而已。”似乎是看出了鄭昱心中的疑惑,葉淵擺擺手,眉目慈祥,頓了頓又說道:“早就聽說鄭繼澤多了個私生子,這段時間挺能折騰的,剛好你今晚也在,就過來看看,倒也長得不俗。”
聽到對方這麼說,鄭昱只能乾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中愈發的感到疑惑。
接下來,葉淵又和鄭婕姐弟說了些話,但鄭昱感覺得到,對方的注意力始終都放在自己身上,一直到燕京華夏會的工作人員進到包廂請鄭昱下去時,突然聽見葉淵彷彿不經意地問道:“對了,鄭家小四,你怎麼就能確定四號佛頭就是真的?”
“呃,晚輩在這方面頗有研究。”鄭昱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沒用先前敷衍鄭嶽的那番話糊弄過去,只能隨口瞎編。
“那就好,那就好。”葉淵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卻更叫鄭昱滿頭霧水,帶著無數地疑問,跟著燕京華夏會的工作人員下樓。
鄭昱下到底下大堂,走上戲臺,謝芷晴站在四個佛頭旁,亭亭玉立,猶如一朵明媚婀娜的百合花,正打算將支票交給她,對方卻搖了搖頭,說道:“今晚的拍賣我們燕京華夏會安排不周,讓四少及各位貴賓趁興而來,敗興而歸,自然要承擔全部責任,這四個佛頭的花費都由燕京華夏會一力承擔。”
“是嗎?那怎麼好意思。”鄭昱笑了笑,對方這一手善後處理倒也是應對得體,至於謝芷晴話中的怨氣,全當沒有聽到。
“………………”
看到鄭昱臉上的笑意,謝芷晴只覺得心中有團無名火起,飽滿的胸口急劇起伏,用力抿著嘴唇,忍不住開口說道:“四少我有一個疑問,不知你能否給小女子解釋一下。”
“有什麼問題謝小姐但說無妨。”鄭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想知道的是,四少你是怎麼能肯定四號佛頭就是真的?”謝芷晴狹長的美眸凝視著鄭昱,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謝芷晴還從未像今晚這樣受挫過,精心設計的拍賣會幾乎變成了鬧劇,儘管得到了那位大人物的承情,但她卻沒有任何喜悅的情緒,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
“哦?這麼說四號佛頭是真的無疑咯!”鄭昱摸著下巴,故作思索的說道。
“四少你就這麼忍心欺負人家一介女流嗎?”謝芷晴幽幽地望了鄭昱一眼,眼睛裡亮晶晶的,彷彿含著淚,楚楚可憐地樣子能讓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倒是懂得利用自身條件。
鄭昱心中冷笑了一聲,注意到不少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別看只是一個小手段,稍不留神地話很可能會因此栽個大跟頭。
“其實辨別的方法很簡單。”鄭昱說著轉過身,看著身旁的四個佛頭,在頂上燈光的照射下,這幾個佛頭全都無一不是流光溢彩,生動無比,神態睥睨眾生,氣度恢宏,別說是用肉眼,就算是拿顯微鏡出來,恐怕都分不出真假。
伸手一一地在四個佛頭上拂過,鄭昱回頭對謝芷晴說道:“就像這樣。”說完手上用力一推,將一到三號佛頭分別推到地上。
“啊!!!”
見到鄭昱的動作,周圍有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謝芷晴則皺了皺眉頭,絲毫不為所動,說道:“這就是四少你的方法,未免也太過兒戲了,要知道光憑這樣可…………”只是話才剛說到一半,卻又突然聽見有人喊道:“快看,佛頭裂了,啊……裡邊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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