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聽到鄭昱的話,俞滿堂微微一愣,有些困惑地說道。天籟小『說』.』.
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鄭昱將手上抓著的劉坤丟過一旁,轉身蹲下來,看著蜷縮在角落裡的張靜媛,淚水清涕滿面,一雙佈滿了血絲、略微有些浮腫的俏目怯怯地望過來,竟是茫然失措的楚楚可憐,平日裡活潑可人的神采已是蹤跡皆無。
“丫頭!”
鄭昱心頭忍不住一酸,低聲顫抖地叫了一聲。
聽見鄭昱的聲音,彷彿是接收到了訊號一般,張靜媛眼中慢慢地恢復了光彩,當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鄭昱後,眸子頓時蒙上了一層迷霧,雙臂一張,如倦鳥投林般一下子撲進了鄭昱懷裡,死命摟住他的腰身,“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鄭……鄭大哥,我好害怕……”
“好了,沒事了。”望著懷裡啜泣不已的少女,鄭昱心中充滿了憐愛之情,一隻手環住張靜媛纖細的腰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小妮子的後背,溫柔而又堅定地說道:“放心,有鄭大哥在,誰也欺負不了你……”
“嗯。”張靜媛伏在鄭昱胸前,用力點著頭,接下來卻是雙手一鬆,癱軟在鄭昱懷中。
“丫頭你怎麼了?!”
鄭昱心中不由一緊,連忙低頭看去,現小妮子呼吸平穩,面容安寧,想來是因為之前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情緒大起大落以至於暈厥過去。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
鄭昱脫下身上的衣服輕輕地覆在張靜媛身上,隨後站起來轉向看著俞滿堂,沉聲說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該如何?”
“這麼說你是打算跟我死磕了?”俞滿堂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不屑一顧,說道:“真沒想到你會這麼不理智,就因為一個女人,鄭家的四少爺你可想清楚了,我可不是那些任你欺辱耍威風的小角色。”
鄭昱當然清楚自己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先前在聽到俞滿堂自報姓名後,鄭昱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東閩俞家二少爺。
如今的鄭昱早已不像以前那麼懵懂無知,對於鄭家及華夏乃至整個世界都已經有了客觀的清醒認識。
單單就國內而言,作為華夏屈指可數的豪門,儘管鄭家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和深厚的底蘊,但畢竟只是屈指可數而不是唯一,像鄭家這樣的世家門閥在國內總共還有三家,俞家便是其中之一。
從古老程度上來講,俞家甚至比鄭家還要歷史悠久,早在唐代時就已經是東閩一代有名的大書商,到了北宋更是影響力遍佈全國。
但是與鄭家不同的是,俞家在家族經營上並不側重商業展,而是走的另一條路線。
在朝,廣交達官權貴;
在野,資助寒門學子考取功名。
尤其是東閩山多地少,在古時生活條件惡劣,許多家庭在生下孩子後往往都會直接溺死,想要出人頭地,讀書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也正是在俞家孜孜不倦的扶持下,從北宋開始,東閩士族在歷朝歷代都佔據著不小的話語權。時至今日,東閩幫依舊是華夏政治版圖上一支重要的組成力量。
而作為東閩幫的實質掌控者,俞家不但在醫藥、教育、新聞媒體等領域擁有絕對統治地位,更是在華夏決策層中佔有一席之地。
即便是以鄭家的實力,在華夏國內都要略遜俞家一籌,當然如果放到全球佈局上,鄭家就要遠勝俞家很多,總體上來講兩家實力半斤八兩。
鄭昱之所以會知道俞滿堂的來歷身份,還是春節前聽李一鳴無意中提到過,當年閆曉峰跟的圈內的大哥,正是俞家的大少,也就是俞滿堂的親哥哥;而閆曉峰年後下到晉省任職,也跟俞滿堂要去晉省投資專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