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花家地南街喧囂熱鬧,金色的夕陽透過道路兩旁的高大雲杉灑落下來,照在李婉兒精緻美豔的臉蛋上,叫她秀直的鼻樑、嬌豔的紅唇在這淺淡的暮色裡彷彿有一種浮於清澈湖水之上的明豔。『天籟小說『. .
央美大門外邊停靠著數量不少的豪車,瑪莎拉蒂、法拉利、賓士、寶馬,衣冠楚楚地車主們斜靠在車身上,自信滿滿地打量著從校門內走出來的女生,如同菜市場裡挑選活雞的顧客。
從平時常去的美術用品商店裡出來,穿著水磨淡藍色牛仔褲,身材高挑的李婉兒大腿筆直修長,臀部渾圓飽滿,高聳挺拔的胸部將身上大紅色的針織羊毛衫撐得鼓脹脹的,映襯得嬌豔的臉蛋愈誘人,頓時叫那些守候在央美外邊釣馬子的有錢車主們全都情不自禁地紛紛側目。
見到有兩個傢伙臉上掛著矜持的笑意準備過來搭訕,李婉兒厭惡地掃了一眼,轉身跨上身旁的挎子,用力蹬了一下油門,左手鬆開離合,在摩托車“突突突”地聲響中揚長離去。
車開回什剎海,李婉兒注意到街巷口附近的酒樓正在整修,知道是為了三天後父親的壽宴做準備。想到父親向來生活樸素,嚴於律己,從位置上退下來後更是深居簡出,以前生日僅僅也就是讓廚房多炒兩個菜,這次竟然要大擺宴席,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
想到這裡李婉兒不免有些悶悶不樂,停好挎子走進家門,聽負責照顧父親飲食起居的張姨說父親去釣魚了還沒回來,有羅叔陪著李婉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倒是叫對方不時望來的關切目光看得心裡有些虛。
李婉兒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因病去世了,家裡邊,父親的警衛員羅叔,照顧其飲食起居的張姨都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李婉兒對待他們也跟親人一樣,正因為如此,才會更覺得不好意思。
找了個藉口躲進自己的畫室,李婉兒長出一口氣,覺得輕鬆不少,只是眼神無意中瞄到某個畫架上的素描畫像,立刻咬牙切齒起來,不由自主地罵了一聲,“都怪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說是如此,李婉兒的目光卻一點也沒有從素描畫像上移開,看著畫作上簡練的線條,細膩自然的區域性特寫,淡雅而精準的外輪廓,再加上作者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光線感,這樣的素描水準,就連李婉兒也不得不在心裡承認對方畫得很好。
尤其是想到當她拿著這副素描畫像去給自己的老師,華夏國內的頂尖油畫大家石錚業老先生看時,對方給出了極高的評價,稱讚說很有安格爾的風采,叫他想到了其作品《土耳其宮女與女奴》。
“小婉兒你別不服氣。”
當聽到李婉兒質疑是否評價太高時,石錚業老先生是這樣說的,“安格爾曾經說過,素描是一切美術的基礎。我也告訴過你很多次,素描是為了培養藝術家的眼光以及對明暗、結構等繪畫法則的訓練,所以不是說畫得像才是好的作品,重要的是掌握其方法。這幅素描畫像的作者走在了一條正確的道路上,並且已經有了非常高的水準,很難得啊!聽你說還只是個業務愛好者?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我甚至都想親自教導他了。”
李婉兒當然不服氣。
她從小就喜歡畫畫,並且很早就展現出了極為出眾的天賦,隨後更是拜在油畫大家石錚業老先生門下學習,十多年來筆耕不輟,才能有如今的水準。
然而李婉兒看過鄭昱的資料,知道對方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家境貧寒,不過學習成績很好,不但考上了燕京大學,後來更是拿到全額獎學金進入美國常青藤名校普林斯頓大學攻讀國際金融。畢業後,只用了短短三年就已經成為華爾街投行巨無霸高盛集團的亞洲席分析師,這樣的人生履歷,即便是出生在權貴豪門的李婉兒看來都心生敬佩,覺得勵志不已。
只不過敬佩歸敬佩,勵志歸勵志,不代表李婉兒就會服氣鄭昱在藝術繪畫方面的造詣。
如果資料上的情報沒有說錯的話,對方第一次接觸繪畫應該是在普林斯頓大學期間,假設鄭昱從此沉迷在畫畫當中,每天花上一定時間練習,可到現在也僅僅只過去了六年,國內哪個藝術生沒有這麼多的練習量,可每年考上央美的才有幾人?更不用說鄭昱的素描水準還達到了如此之高的程度。
想到這裡,李婉兒擺好畫架,夾了張畫紙,閉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很快睜開眼,畫筆在紙張上行雲流水地展開,整個人沉浸在繪畫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婉兒放下手中的畫筆,一邊伸手拿過畫架旁掛著的溼毛巾擦手,一邊審視自己剛剛完成的素描,與一旁鄭昱的作品做比較。
但很快李婉兒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她不想騙人,單就素描水準而言,自己要遜色於對方。
李婉兒輕咬著嘴唇,施小燕是她多年的好友兼閨蜜,自然不會出現形象上的偏差,兩幅素描作品都是以施小燕為模特,自己固然畫得很好,可一跟鄭昱的作品對比後,差異一下子就顯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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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昱的素描畫像上,幾乎看不到大面積剛硬的交叉線條,尤其是在臉部,柔軟的線條輕輕的在畫上溫順的排列出了面板細嫩的質感,光是這一點,李婉兒就畫不出來,這需要極其高明的繪畫技巧。
“畫得那麼好乾嘛?!”
李婉兒有些惱火地將手上的溼毛巾扔到地上,走過一邊,在畫室的角落裡蹲下,接著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了一下,隨後將地面上的一塊瓷磚掀開,從底下的暗格裡提出一個手提箱。開啟手提箱,裡邊放有她的身份證、護照等證件,除此以外還有十八萬元的現金,這都是李婉兒這麼多年來偷偷積攢下來的,其中最大的一筆進賬還是不久前賣畫得到的五萬塊錢。
早在很多年前,李婉兒就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愛情對她來說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出生在權貴豪門,根本就沒有選擇婚姻的權利。
可李婉兒不願意受到這樣的約束,她憧憬的完美愛情是能和愛人每天一起畫畫,一起討論梵高的印象畫作,提香的古典技巧…………;而不是嫁給一個只知道玩女人,成天到晚在外胡混的公子哥,為此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只是為什麼偏偏是鄭昱?
李婉兒承認自己對鄭昱的印象很好,所以才會在昌平別院時幫了對方一把,卻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反倒是加快了相親的動作,就連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也放下立場同意了大哥的擅自主張。
想到三天後對方就要上門,名義上是給父親祝壽,實際上卻彷彿古代帝王挑選妃嬪一般的來檢驗自己。
“他要敢有任何意見就別想我教他畫油畫。”一想到這裡,李婉兒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只是臉蛋上卻多了一抹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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