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笑著任她高興，鳳北辰又道，“你個老猴兒，真是把朕也瞞在鼓裡，什麼時候收拾的璟王府？朕竟然絲毫不知！你這老猴兒可瞞得厲害！敢情這一個個的，看著朕收拾這朝陽宮，就光瞧熱鬧了是吧？”
說著睨了一眼鳳幽，眼裡閃過一抹興味，如今看來，這個備受冷落的皇兒倒比個閨女強。
只不過那打量的目光卻讓六皇子陡然間遍體生寒。
張程見了，輕笑：“聖上也不必朝六皇子示威，六皇子也是有心了，四殿下即刻回京入住璟王府，以後也有的是時間探望。還有唸經祈福，也別太過用力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哪一個傷神傷身都讓聖上心疼。聖上，你看老奴這麼替你訓六皇子對不對？”
“你這老猴兒，好話歹話都讓你說盡了，朕還能說什麼？”
鳳幽低頭，眼裡閃過精光，張總管這是在……提點他。
輕聲回道：“鳳幽知道了。”
鳳北辰罵完了張程，回頭看向鳳幽“罷罷，你是個好孩子，她說的不中聽，理兒卻是一樣。你這孩子也不到朕跟前來，書讀得如何了？以後晚上就來乾坤殿，給朕念念書也讀讀經文，朕這些年也老了，聽聽經文清靜一下也是好的。還有說唸書，你跟著皇祖父，可別聽了他的男兒無才便是德，且不說這話對與否，我們皇家男兒，總該是知書識禮，多看看有點學問總是好的。罷罷，以後再說，日後你過來，朕也考考你。”
說著鳳北辰自己先笑了：“朕竟是把你當女兒囑咐了。不過你這孩子，有乃父之風，朕看了歡喜，以後常來朕身邊吧！你四姐出去了，朕耳根子清淨了許多，又覺出幾分寂寞來……”
一番說教，鳳北辰大抵是將這些日子來的話都吐了一些出來，鳳幽忍住心裡的狂喜，連連點頭：“是！”
眼光卻瞥向張程，心裡細思一番，不由得微驚，從他進來到現在，這裡面看似是母皇為主，實際上，母皇卻不由自主都被張程每每帶著走。
母皇信任張程，竟到了這般地步？
他心裡微驚，卻不再表露出來。
鳳北辰說了一番，見他一一應下，才道：“你下去吧。以後可別學這老猴兒，竟敢欺瞞於朕。”
似乎有深意，鳳幽眼睛閃了閃，低下頭：“是，兒臣告退。”
他轉身離開，腳步不由得帶了一兩分歡快。
屋子裡，張程笑笑：“聖上說的什麼話？老奴哪裡敢瞞陛下，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四殿下回京，璟王府總不能一直空著吧？”
“也罷，也罷。你這老猴兒，都成精了！”說到這裡，鳳北辰又道，“對了，那人手安排……”
“聖上放心，老奴做事，四殿下的一切可都保準不會出錯！”
“不出錯，朕跟你說，總有哪天你讓朕揪著小辮子，看你還這麼顯擺！”
“只要聖上開心，什麼時候想揪老奴的小辮子都行，來吧來吧。”竟然低下頭，把頭髮撈起一綹，“給您抓小辮子。”
“你……哈哈哈哈！”鳳北辰當真是好氣又好笑，最後開懷大笑了出來。
太醫院的一眾太醫，自然也是一個個忍俊不禁。若不是在鳳帝面前，恐怕早就笑得前仰後合了。
“哈哈哈哈！”
“哈，你們還敢笑，還不快趕去璟王府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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