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是快死的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似乎還做了一個美夢，眉心舒展。
什麼是腦死亡……
就是植物人。
她自己都覺得封晏這短短三十年太累了。
沒有多少時候，是為了自己在奔波。
為了封家、為了集團、為了妻子兒女……
有時候，她也想勸他，停一停歇一歇。
他太累了。
“我不勸你，怎麼選都是你的人生，不管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都會陪著你。”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要想躺著，我就照顧你一輩子，找一個山林田野，就我們兩個好好生活。我們不管封家了，不管洛霄了，好不好？”
她伏在封晏的胸口，眼淚簌簌落下，打溼了他的衣衫。
她緊緊攥著他的手，靜靜地陪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都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時間，現在彷彿是最沒用的東西。
突然，有人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
她微微一愣，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她震驚的抬眸，對上了他深邃的鳳眸。
他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清醒的病人，彷彿一直醒著，從未沉睡。
這是……幻覺嗎？
“封？封晏？”
她喃喃的喊著他的名字。
“我……回來了。”
他虛弱的說這話。
“回來了？”她愣住，這是什麼意思。但她已經顧不及細問了，她只想去找醫生！
卻不想，封晏拉住了她的手。
“別走……我現在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不想任何人打擾我們。”
“可你的傷……”
“不會死的，柒柒……我做夢了，夢到了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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