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海灘上的海風帶著絲絲寒冷。
調酒師走到男人身邊坐了下來,男人看著三十多歲,鬍子拉碴的也不注重外表,調酒師從兜裡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男人問道:“你怎麼了?”
男人接過煙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累了吧。”
調酒師自己也點了一顆煙,抽了一口淡淡地問道:“願意講講嗎?”
男人想了一會點點頭。
我在八年前和我的妻子結婚了,婚後我們很幸福,沒有經歷什麼七年之癢,十年之痛。
我們沒有孩子,她的原因,我們本身也想著要孩子,所以也就沒有因為這個而產生矛盾,我們都是學醫的,我是外科,我妻子是兒科,我們共同開了一家小診所。
所賺的錢也夠溫飽,雖不致富,但也餓不著,五年前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走上了另一條路,我的妻子腎衰竭,需要換腎,我去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腎源,我將自己需要腎源的事情公佈了出去,有一天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時我妻子已經睡下了,放在床頭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發現是一個未知號碼,我想了一下拿著電話走到客廳接了電話。
“你好啊,外科醫生,聽說你需要腎?”電話那頭的人帶著變聲器,我根本聽不出對方是誰。
我想了一下問道:“你有?”
“當然”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有些自大。
電話那頭繼續說道:“如果你需要腎源的話,明天中午來,小學後面的倉庫,你來了,你老婆就有救了。”
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我當晚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晚上,因為我知道對方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我為了自己妻子性命不得不去。
次日,我心內做好各種準備,前往了那個倉庫,我敲了敲倉庫的門,鐵門發出巨大的迴響聲,很快鐵門被開啟了,出來一名帶著面具的男人。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對我招招手示意我向裡面去,我跟著他進入到倉庫裡,倉庫內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們來到二樓的一個小房間裡,他從一個巨大的恆溫箱裡取出一個醫用的保溫盒和一落材料遞給我,他帶著變聲器說道:“你妻子的腎源以及配型單子。”
我伸手想去接,可他卻向後一收說道:“想要腎源的話以後跟著我們幹,我們需要一個外科醫生,我們可以給你大筆大筆的錢!考慮一下?”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腎源和違背道德的良心,我最終選著了違背良心。
他們幫我找了一些關係完成了我妻子的手術,我妻子康復的非常好,而我也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們的器官來源是來自各種渠道,人販子,或者剛剛死去的屍體,什麼都有,我逐漸放棄道德底線,良心等等。
我時不時的質問自己,自己還算得上是一個人嗎?雖然我獲得了很多錢,甚至這些錢的總額讓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