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打量著頃刻腫起來的手指,已經能想象剛剛推回抽屜的時候,這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今昭垂著頭不說話。
對方去洗澡,她蹲在床邊翻找避孕套,這種事情看起來很像渣男行徑,還是那種把清純小女生騙到酒店的渣男。
她抬眼看著面前正在為自己敷藥的“清純小女生”。
現在就更像為渣男男朋友打架後上藥的清純小女生了。
“輕點...”今昭可憐巴巴地出聲,“痛...”
危庭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要不是這一出,他現在應該也在床上聽著今昭這樣說,只不過肯定是另一種情況了。
“知道了。”危庭微微皺眉,“我輕點。”
“還好設計稿已經交上去了,不然現在工作也要受影響。”今昭嘟著嘴小聲唸叨著,看向神情並不愉快的危庭。
她故意抬高了一下手。
“清純小...”
女朋友幾個字被她連忙吞下。
“不是,說錯了。”今昭緊急改口,“老公,幫我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危庭沒有動作,他之前受傷從來都沒有這樣吹過傷口,這種動作看起來怪怪的。
今昭又得寸進尺地往前伸了點手,整個人都快坐到危庭身上去了。
“真的痛...如果你不幫我吹的話,就更痛了TvT。”
危庭深呼了口氣,覺得自己現在真是幼稚得可怕,要是被顧決他們知道,這件事能取笑他一輩子。
危庭本來就是坐在床邊,今昭一點一點往他身邊挪著,然後就變成了——
她直接坐在了危庭的腿上,肩膀靠著他的胸膛,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快點嘛。”
今昭手傷著,只能用自己頭頂蹭了幾下危庭的下頜。
危庭還是拗不過她,一手把人攬進懷裡,輕輕托起她的手,垂頭在她手指上輕吹了幾口氣。
今昭這才滿意,低笑出聲。
“這就不痛了?”危庭冷聲問著,“哪來這麼多折磨人的法子?”
今昭也覺得今晚是她做事魯莽了,危庭高強度工作了幾天,今天剛回國都沒調時差,還要大半夜被她拉起來上藥。
她仰頭,聞到危庭身上剛洗過澡的薄荷香氣,混著他常用的木質香,忍不住蹙鼻輕嗅了幾下。
淺笑出聲:“危庭,你好香哦。”
“小狗似的。”危庭被她的動作逗笑,故意往後仰著躲她。
今昭聽見他的話也不生氣,傷到的右手抬起騰空,坐直身子在他的下頜處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
“哦,那小狗也想親你。”
然後立馬縮回到他懷裡。
危庭被她的動作弄得身體微僵,有點無奈地垂眼看她,故作冷淡地說。
“手傷著,什麼都不能做,你就別招我。”
今昭還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嘟囔。
“雖然不能做別的,但老婆在這,你還是可以親親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