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還沒來得及說話,雙唇再次被面前人含住。
她能感覺到危庭好像格外享受含吮,輕咬,甚至是蹂躪她唇舌的時刻,就像是把剛剛抽菸時壓抑的情緒,慾望都耗在這上面。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換了個姿勢。
今昭被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後腰被人扶著,一直到她腦子因為缺氧而意識有些遲鈍的時候,危庭才放開她的唇。
“不要憐憫我。”
危庭的聲音低啞,額頭挨著她,低喘著說道。
今昭緩了好一會才意識回籠,她眼神落在危庭泛著水光的唇上,往常淺淡的唇色因為剛剛過於激烈的吻微微泛紅。
“為什麼不能?”
今昭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以防從榻上掉下去她緊緊攥著危庭的衣服,腦子緩慢轉動著,忽地想到什麼。
“剛剛讓你親我,不是可憐你才...同意的。”
危庭眸色微閃,輕笑出聲。
“那是什麼?”他停頓了一下,大手在今昭臉頰的軟肉上不輕不重地按著,“情之所至?”
今昭覺得臉癢癢的,縮了下脖子別過臉去,嘟囔道。
“夜深人靜,被男狐狸精引誘了。”
折騰了這麼一場,今昭體力更是所剩無幾,現在靠在他肩膀上昏昏入睡,但依舊強打起精神小聲唸叨著。
“每個人都有被可憐的權利,就像我現在安慰你,也不影響下次遇見事還是需要你幫我擺平。”
危庭神色微滯,從家人去世後,他覺得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別人和自己,所以他必須隨時隨地都要無堅不摧。
只是他也忘記了,從母親去世後的十幾年裡,他有要保護的,卻沒有要表達感情的人,所以久而久之,才會被身邊其他人說成情感漠視。
而他記憶不多的情感,都是來自於他母親。
危庭收回思緒的時候,腿上的人已經呼吸清淺,縮在他懷裡睡得正熟。
他抱起人離開書房往臥室的方向走,和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的許書黎撞個正著。
“我靠。”熬夜到現在已經有餓意的許書黎剛想下樓找點水果吃,就看見了這麼不正常的一幕。
“你還沒睡?”危庭微微皺眉,這作息和某人真是如出一轍。
許書黎連忙搖頭:“其實我是醒了。”
危庭懷裡還抱著人,沒有多問她,往今昭的臥室方向走去。
留下許書黎站在走廊震驚,她剛剛沒看錯的話,兩人是從書房出來的,還說重新裝修書房不是為了書房play,今晚就讓她抓到了。
危庭回房間,看到被今昭剛剛滾亂的床單,他的被子也被隨便團了幾下扔在床上。
不難看出之前睡覺的人,在這床上經歷了一場不太愉快的睡眠。
危庭剛把人放在被子裡面,自己跟著躺下,旁邊的人就滾了過來,她自己的被子成了擺設被扔在床尾。
他把自己的被子蓋在今昭身上,看著攀在他身上的人,低聲道。
“你這輩子都做不了好好睡覺的乖寶寶。”
——
危氏。
秦助理今天明顯感覺到頂樓工作氣氛很好,就連剛剛陳秘書送錯檔案,危總都只是輕輕揭過,往常雖然不會罵人,但少不了一個冷厲的眼神。
他還沒開心兩分鐘,電梯門開啟,危盛帶著人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