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之前覺得危庭這人無堅不摧,後來偶然發現他的弱點痛點,應該就是危盛。
所以她會在危盛打他的時候衝上去想要表現一下,又或是不想看他這麼無堅不摧的人丟面子。
但透過剛剛危庭的臉色變化,她發現了他的一個新弱點——
被人說年紀大。
今昭瞟了眼他繃直的下頜線,小聲嘟囔道:“要是你準備罵我,我就不回去了。”
她是出來花錢當皇帝的,不是為了回家當窩囊廢的。
聽見她這話的顧決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危庭。
“三哥,這我就忍不了了,你怎麼能對自己老婆非打即罵呢,你要是做出這種事,我真的要鄙視你了。”
危庭不想和這人廢話,索性抬手攬住今昭的腰把人塞進了車裡面。
剩下幾個人面面相覷,顧決回頭看向躲在後面的許書黎,很是順口地問:“你怎麼沒上車?你也不回啊?”
剛說完就對上了程妄蹙眉的神情,顧決撓撓頭,像他這樣的婦女之友就是要被男人針對的。
“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許書黎看見她哥的車揚長而去才鬆了口氣,“人家夫妻吃醋吵架回去肯定要麼坦誠相見,要麼感情升溫,我幹嘛去當電燈泡?”
“那你住哪?”顧決剛想說他在旁邊有套房子空著,撞上程妄的眼神他才恍然大悟,立刻閉嘴。
“這不就是酒店嗎?”許書黎指了一下背後的大樓。
程妄剛想說他在公司旁邊有房子,還沒說出口就看見人已經轉身往酒店門口走,毫無遲疑。
——
車裡,危庭對上今昭有點懵地眼神,沉聲道。
“我罵你?什麼時候?”
今昭剛想在記憶裡面回想一下危庭對她冷言冷語的時候,就聽見坐在旁邊的人淡聲說道。
“到底是誰非打即罵。”
“反正不是我。”今昭剛反駁完。
她的眼神落在危庭結痂的嘴唇上,忽地想起那天在書房她確實...又打又罵來著,連忙補充道。
“那天不算,我都沒力氣了捶幾下肯定不疼,說不定你還覺得像是撓癢癢呢...”
危庭眉尾微揚,應聲:“嗯,不算。”
不像打人,像撒嬌。
車停在檀園車庫,秦助理很“懂事”地立馬下車,只留下車裡面的兩人。
車內燈光昏暗,今昭覺得這種氛圍惹得人周身不舒服,正要推開車門下車,垂在身側的手腕被人輕輕攥住。
“躲我?”危庭低聲問道。
今昭咬著唇沒說話,她這段時間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那點小把戲確實躲不過危庭的火眼金睛,這人應該早就懷疑她了。
只是她手無縛雞之力,一看就沒什麼攻擊性,危庭才沒整頓她。
今昭腦子飛速轉動著,想著編點什麼瞎話再糊弄一下,實在不行就一哭二鬧三撒嬌。
倏地,攥著她手腕那隻手使了些力氣,危庭緩緩出聲。
“轉過來。”
今昭心一橫側身過去,和他對視著,她才發現今天危庭戴著的是她買的那副袖釦,深色設計確實和危庭整個人的風格都很搭。
她還以為以這人的潔癖,扔地上肯定就不會戴了。
只是轉念想到陸司臣居然也有同款,她忽然覺得這飾品還是配不上危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