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庭的黑色睡袍被她扯得領口大開,所以他爺爺的愛人才暴露在空氣中,而她剛剛居然睡在危庭的胸口,還是抱著肩膀的那種。
“嗯?”今昭立馬彈出半米遠,跪在床上謝罪,“對不起,我沒想到自己睡品這麼差,我現在就下床。”
今昭悄悄抬眼去看靠在床頭的人。
危庭身上蓋著的被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今昭有些疑惑地低頭,發現被子纏在她身上,剛剛跟著她一起扯出了半米。
所以危庭現在身上只有一件半穿不穿的睡袍,配上他微微垂在額前的頭髮,整個人少了絲疏離感,反而有點像...
事後清晨。
危庭冷笑,眉眼下有些烏青,他抬手揉著眉心。
“睡品差,難道你酒品就很好?”
今昭想起自己上次醉酒抱著危庭發瘋,有些心虛,小聲嘟囔:“怎麼還追著罵啊,再說你不也搶我被子了...”
“你的被子在地毯上,這是我的被子。”
危庭下床,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睡袍,看著低頭當鵪鶉的某人,冷聲道。
“一點,踢我兩腳。”
“三點,搶我被子鑽我懷裡。”
“五點,手抱著我上半身,腿纏著我下半身。”
“還有剛剛醒來的時候,手指——”
今昭索性把臉埋在被子裡面,還在慶幸剛剛迷糊的時候只是伸手戳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上嘴,不然危庭現在應該已經揪住她的嘴,然後在去精神病院的路上了。
她連忙出聲打斷他。
小聲求饒:“師傅別唸了,我真的錯了,今天晚上肯定安分睡覺,做個乖寶寶。”
危庭眼神懷疑,臨出臥室之前,冷笑道:“那我可要,拭目以待。”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的時候,正在客廳吃早飯的許書黎連連感嘆。
“你倆都結婚好幾個月了,怎麼還能像新婚夫妻一樣。”
“一個臉紅得能滴血,一個眼下烏青得用遮瑕。”
今昭臉都快埋到碗裡面了,連忙捂她嘴:“你不要天天口出狂言,這麼好奇小心給你介紹相親。”
許書黎偏不聽她的,還在打趣:“你倆這樣去上班行嗎?哥,幫你遮個黑眼圈?”
危庭掃她一眼,聲音淺淡。
“食不言寢不語。”
許書黎不服氣,小聲吐槽道:“你老婆還說話呢,你怎麼不說她。”
危庭掃了一眼埋頭吃飯的人。
“你比她吵。”
許書黎嘴角抽搐,這就是情人濾鏡嗎,昭昭明明比她還能口出狂言。
一直到危庭先上班出了檀園之後,許書黎才湊到今昭身邊,一臉神秘地打聽著。
“我哥是不是三十歲明顯見老啊,怎麼和你睡一晚上黑眼圈那麼明顯?”
昭昭一臉震驚地盯著她,許書黎還以為她是沒體會到自己的意思,小聲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我哥是不是腎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