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這又不是之前那個蠢貨,現在精明到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中招。
日日夜夜都不敢放鬆警惕,擔心枕邊人隨時會有動作。
今昭今天跟著來就是知道危盛不能把她怎麼樣,卻沒想到是在這等著她。
那她這段時間撒嬌賣乖才消下去的信任算什麼。
算她白費力氣嗎。
死老毒蛇,怎麼還沒死。
“好了,我讓人送你出去。”危盛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
現在從危庭的視角里看,這就是堂而皇之結束的一場謀劃謀劃,他日後將時刻不敢鬆懈。
對於別人來說是小事,但對於本就不敢信任別人,尤其是身邊家人的危庭來說,才算是真正的折磨身心。
今昭都想脫下高跟鞋從他腦殼上狠狠砸下去,正要從椅子上起身的時候,書房門忽地被人“嘭”一聲地踢開。
震耳的聲響打破了房間的死寂,她和危盛都往門口望過去。
危庭穿著黑色襯衫,領口凌亂,身姿挺拔,低眉壓眼透著一股迫人的威壓。
他眼神掃過還算安全只是表情帶著點懵的今昭。
然後才看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危盛,眸色冷到像是要殺人。
“危庭?”今昭一時都忘了叫他老公。
危庭微揚下頜,看她還站在原地不動,眉頭緊皺:“還不出來?喜歡在這?”
今昭立馬跑著小碎步站在危庭的身後,探出個腦袋指著站起來的危盛。
“我可沒有先接近他,是他把我綁過來的,說叫我過來喝茶。”
“你居然會來?”危盛表情有些不可思議,指了一下今昭,“就是為了她?”
今昭很是不爽,“我們是夫妻,他來找我再正常不過了,你少挑撥離間了。”
危盛似乎是聽到什麼很好笑的事情,“夫妻,你看他承認嗎。”
說完,他看向危庭,表情嘲諷,“還是說你覺得夫妻是什麼很穩固的關係?”
今昭仰頭去看危庭的表情,他周身都像是籠罩了一層寒意,神情比剛剛闖進來的時候更冷。
“這方面,我應該還要向危先生請教。”
危庭表情冷淡不屑,慢步走到剛剛今昭坐過的椅子,他端起還沒喝過的那杯茶,抬起手腕
“這茶還你。”
茶水被危庭全部倒在腳下地毯上,一滴不剩,他隨手把茶杯扔到了危盛腳下。
“孽障!”危盛看見他的動作怒不可遏。
今昭也跟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兩人的關係已經僵到了這種地步。
茶潑在地上,是在祭奠死者。
還是親生兒子親手倒的,怪不得危盛會這麼生氣,危庭就是在明晃晃地咒他死,又或者...
危庭覺得自己父親已經死了。
“我看你是太狂妄了!”危盛大步走到危庭的身邊。
危庭冷眼瞧著他,坐在原處沒動,場面凝滯,危盛舉起手來朝著他的臉上準備打。
危庭怎麼會讓他打到自己,他剛要抬手扼住危盛的手腕時——
身前忽地被人一撞,一陣香風,今昭忽地出現在他面前。
她比他先一步抬手擋住,手腕抵住了扇過來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