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到極致,他才有機會掌握主動。
“太子殿下,你剛剛一直陪同父皇在這裡進行祭祀的,父皇現在到底在哪裡?”賀蘭諾大聲的問道。
他有些投鼠忌器,因為不知道父皇的行蹤,他便不能進行接下來的動作,他父皇現在到底是生死,他都不知道。
總不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去和禁軍對著幹吧?
眼眸,再次,望向大殿內角落裡躺著的那個人,他真的會像納蘭詩說的那樣,是他的父皇嗎?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他希望他的父皇好好的,而那個躺在角落裡的人,受傷慘重。
“我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嗎,父皇被這幾個刺客行刺了啊,還要我說幾遍,本太子現在是在替父皇報仇,賀蘭諾你難道想阻止我阻止禁軍嗎?”太子賀蘭訣質問道,他真的很慶幸,禁軍此刻是和他站在了一起。
有了禁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足夠有分量的。
“我......”賀蘭諾張了張嘴,沒有了說下去的底氣,名義上,他終究只是四皇子,而賀蘭訣卻是太子,現在禁軍正在抓刺客,他該怎麼辦?
太子賀蘭訣察覺到了賀蘭諾語氣及態度的變化,更加強硬的說道,“請唐國、西蜀國、木盧國、蘭克國和淺秋國的四位太子殿下幫我做個見證,我湮雪國太子賀蘭訣在這裡捉拿刺客,此乃我湮雪國的私事,誰要是想插手,休怪我湮雪國禁軍手下無情。”
狠絕的話,隨時準備撕破臉。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噤聲,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納蘭詩輕蔑的冷哼一聲,他知道,這個太子越是這樣一口咬定,四皇子賀蘭諾就越沒有辦法去插手這件事。
那麼,湮雪國的皇帝,他覺得角落裡的那個男子肯定是他,他似乎受傷較為嚴重。
照這樣下去的話,湮雪國似乎要落在太子賀蘭訣手中了。
“禁軍聽令,所有的人給我拼盡全力進攻,將這幾個刺客擒住,格殺勿論。”太子賀蘭訣高聲下令道,這一瞬間,他的心裡底氣十足。
他掌握著最為鋒利的禁軍,他便有了話語權。
禁軍統領易於聽到了太子殿下的話,不再站著指揮禁軍的攻擊,而是飛身而起,利劍刺向口天族長。
更為迅疾的利劍鋒芒,更為猛烈的進攻潮流。
如波濤洶湧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東瀛國的以口天族長為首的五個人瞬間壓迫感增加到極致,他們真的騰不下一點空來,只要隨口說上一句話,他們須臾間便會被利劍刺穿喉嚨。
禁軍的每刺過來的一劍,都充滿了必殺的怒氣。
所以,五個人,沒有一個人敢懈怠。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被利劍刺傷,受傷較重的口天一楓,稍微舒緩了些。
雖然此刻他的內力在傾瀉而出,渾身的傷讓他根本站立不起,但是至少他是活著的。
他先前多次大喊幾聲,向四皇子賀蘭諾大喊幾聲,想告訴他皇帝賀蘭汝就在角落裡,甚至想引起眾人的注意。
只是在幾聲撕破嗓子的喊叫聲出去後,他的聲音都被激戰的呼和聲吞噬了,他的聲音在他們一群人的吶喊聲前,太過渺小。
在嘗試幾次後,他感覺到有些頹廢,有些無力。
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父親帶著東瀛國的幾個人在眾人的圍毆下逐漸落入下風,他心急如焚,似乎時間越長,他們越陷入更深的被動中,甚至有著生命危險。
咬著牙,口天一楓匯聚著渾身四散的真氣,在他的丹田中,他大聲的衝著賀蘭諾的方向再次喊道,“湮雪國皇帝陛下在這裡,請四皇子賀蘭諾救駕,湮雪國皇帝陛下在此,四皇子速來救駕。”
口天一楓喊完,一口鮮血噴出,他感覺到渾身無力,疲乏到了盡頭。
洪鐘般的聲音脫口而出,像獅吼似的衝破了眾人的吼聲,傳到了賀蘭諾的耳朵裡。
什麼?父皇在大殿內?那個人真的是父皇嗎?
其他的他可以不管,救他的父皇才是第一位的。
“住手,禁軍現在就住手,快點住手,父皇在大殿內,你們先停下來保護父皇啊。”賀蘭諾將自己的真氣匯入話語中,聲音傳入一眾禁軍耳朵中,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