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落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想起了這些,她莫名的有些心酸,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和她很近,但是她卻感覺到很遠。
近的是血緣關係,遠的是她對她做的這些事,讓她感到很心寒。
哪有對自己親生的女兒下手那麼狠的人?
絲毫不講道理,由著自己的性子。
陶恨吳望了一眼冰落,冷哼一聲道,“丫頭,你應該感謝我的,要不是你遺傳了我的基因,你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強的內力,這麼厲害的功力。”
陶恨吳說著,手腕一抖,一隻柳葉刀握在手上,刀柄處紅色的布,陶恨吳輕輕甩出,飛刀像長了眼睛似的飛出了茅草屋。
只聽,“轟”的一聲,一株參天桃樹,被她的飛刀震碎成粉末。
陶恨吳拍了拍手,對著冰落說道,“怎麼樣,丫頭,這一招,可是你在左相府的成名之作,熟悉吧,你隨手甩出這一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呢?有沒有想過這一刀飛出去的時候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呢?”
冰落搖了搖頭,並沒有。
捫心自問,這一切,在她的心裡,始終覺得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她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多,就像,一睜開眼睛,她的內力就是充沛豐足,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殺人,也只是一刀封喉,她已然記得清晰,那個被她飛刀刺穿喉嚨的家奴阿丁。
她與賀蘭詩相見的第一面,也正是她的飛刀差點傷到了那個男人。
還有,她在左相府前的那兩枚飛刀,兩刀分別震碎了左相府前的石獅子。
她的內力,源源不斷,她從來沒有想過,為何會這樣,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那麼強大的內力,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不!這一切都不是巧合!”陶恨吳搖了搖頭,打斷了冰落的思緒。
冰落目瞪口呆,“你能看透我心裡所想?”
陶恨吳輕笑一聲,“傻孩子,這些對於我來說真的都是輕而易舉的事,超能力,不知道你聽過這句話沒有,在這片大陸上,只要我想,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所有的人都應該臣服於我,都應該被我奴役,可是,我不想這樣做。”
冰落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女子,身上肯定是有很多故事的。
“我只是想過很平凡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園隱居般的生活是我最為嚮往的,我對於殺伐征戰一點意思都沒有,更不願意看到世間征戰和生靈塗炭,但是,命運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惡意的操作著這一切,在玩弄著我的喜怒哀樂,在摧毀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陶恨吳說著,臉上蒙上了一層哀傷。
她繼續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本來想著,貿然來到這個世上,安安穩穩和自己相愛的人過完這一輩子就好了,但是命運卻不允許,所以,我只能奮起反抗,與天鬥,與命運鬥,我要報復這個世界,報復那些讓我對這個世界喪失美好願望的人,你是我最好的幫手,讓我們一起,去復仇吧。”
陶恨吳最後的眼神鎖定在冰落的身上,她的眼裡閃過一抹熾熱和激動、
冰落很疑惑,而且懵懵懂懂,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悲傷,濃烈的流露出來的悲傷,她很能理解她的感受,曾經的她也是這樣的。
但是,她很是不解,“可是,你說的這些,關我什麼事呢?什麼叫做我是你最好的幫手,什麼叫做讓我們一起去復仇呢?”
這邊的冰落和陶恨吳正在激烈的爭論著,而河岸那邊的賀蘭諾卻很是焦急,他眼睜睜看著飛刀從茅草屋內飛射而出,一株桃樹被擊碎。
他認得這飛刀,是他的落兒的。
難道,裡面已經大打出手了嗎?
但是,不對啊,她的落兒的內力不是已經沒有了,怎麼會扔出那麼霸道十足的飛刀,而且這一刀看似比她全盛時期的那一飛刀更武力十足。
這是怎麼回事呢?
他本來想著第一時間衝過去看個究竟,但是內心中理智的分析了一下。
難道,在裡面扔出這一飛刀的是他的落兒?
難道,她已經這麼快就恢復了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