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詩依然無言,面對著道道目光,他好整以暇,淡然一笑,睿智的眸子透著鋒利的光芒。
他越這樣從容,賀蘭訣就越急,“在地下水牢的時候,賀蘭諾掐著兒臣的脖子,幾乎要把兒臣掐死,還有,兒臣親眼所見賀蘭諾給了賀蘭詩玉佩去調動藍甲衛。”
賀蘭訣邊說邊做著掐脖子的動作,他現在有點發虛,萬一賀蘭詩不站出來說出實情,那個傻子又死活不承認他是藍甲衛的主帥,他能怎麼辦?
有點,懊悔了,剛剛親口答應的話,他真心想收回來。
“詩兒,訣兒說的到底是與不是?諾兒真的是藍甲衛的主帥嗎?”
賀蘭汝向賀蘭詩求證,他現在最在乎的是藍甲衛主帥這件事。
曾經的藍甲衛幫他復國,送他到達至高無上的帝位,之後的藍甲衛功高蓋主,卻也妨礙了他的皇權。
藍甲衛的解散,雖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或多或少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說到底,他還是有點心虛的。
“回父皇,先前太子府前,父皇也問過兒臣藍甲衛主帥是誰,說實話,兒臣是真的不知。”
賀蘭詩躬身抱拳,渾身上下透露著真誠。
“你撒謊,你會不知?你親手從那個傻子手中拿的玉佩,那個讓藍甲衛聽命與你的玉佩,你為什麼要騙人?”
賀蘭訣先急了起來,就像一場賭博,他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他已經賭上了所有,容不得一點失敗。
“我又怎知那個玉佩到底是他的還是不是他的呢?就算是他的又怎麼能證明他是藍甲衛的主帥呢?萬一他和藍甲衛主帥相識,此玉佩為藍甲衛主帥相贈,我又豈能憑一塊玉佩就判定他是藍甲衛的主帥?”
賀蘭詩的話直戳痛處,分析的足夠直白。
“詩兒說的對,本來就不能憑一塊玉佩就斷定他是藍甲衛的主帥。”
皇帝賀蘭汝點了點頭,頗為認可賀蘭詩的話,他心底裡是真的不希望諾兒是藍甲衛的主帥。
在現場的百官也紛紛點頭,他們中的很多人並不是因為賀蘭詩分析的頭頭是道才認為傻皇子不是藍甲衛主帥,而是他們壓根就不信四皇子賀蘭諾不是個傻子。
“可是,父皇,兒臣說的句句屬實啊!”
太子賀蘭訣語氣有些軟了,怎麼辦?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賀蘭詩說的有道理。
“訣兒,不是朕不信你,只是你能不能在瞭解完情況後再下定論呢?”賀蘭汝的話夾雜著不信任與怒氣。
賀蘭訣,低下了頭,心裡開始重新謀劃。
“陛下,臣妾以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是把當事人叫到這裡雙方對峙一下吧,總不能我們在這裡胡亂猜測,任由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胡亂栽贓的好吧!”
納蘭貴妃安靜了一會兒,多少次想說話,都忍了下去,現下是實在憋不下去了才脫口而出,她實在看不懂一個個的聽你說聽他說的,為什麼就不能讓本人來當面說呢?
賀蘭汝扭過頭,望了一眼納蘭貴妃,大加讚賞,“愛妃所言極是啊,這點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賀蘭汝轉過頭,望向賀蘭訣和賀蘭詩,“訣兒,詩兒,現在諾兒和四皇妃在哪裡呢?不如把他們一起叫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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