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大人啊,你何罪之有啊?”皇帝賀蘭汝望著跪拜在地的左相,冷言冷語到。
“陛下,臣教子無方,請陛下,降......罪。”陳中語聲悽切,整個人跪拜著,頭都不敢抬。
“大家都起來吧。”皇帝沒有理睬陳中,擺了擺手,朝周圍跪求皇帝息怒的人說到。
眾人陸陸續續站了起來,唯獨左相依舊跪著。
“左相啊,你也起來吧。”皇帝話雖這樣說,但語氣明顯的不對。
“不,臣有罪,臣請陛下降罪於臣。”左相依舊跪求到。
“左相啊,你那兩個寶貝兒子啊,把朕的兒子給打的啊,朕應該怎樣降罪與你呢?”皇帝問到左相,他是這樣問的,卻也是這樣想的。
當他看到傻兒子渾身傷痕的時候,他唯一覺得愧對他死去的母親,怒氣上湧的時候,他恨不得將陳中千刀萬剮了,但是,他是皇帝,他要考慮更多的人和事,左相乃皇后的親哥哥,太子勢力的重臣,兵權,整個湮雪國大半的兵權在太子勢力掌控範圍之內。
若是對左相痛下殺手了,必然引起太子勢力的不滿,那他的皇位必然不穩,細思極恐。可是,要是不懲罰左相,他皇帝的權威何在?
皇子都被打成那樣了,皇家威嚴何在?
皇帝賀蘭汝眉頭緊縮,滿臉的不耐煩,他望了一眼那個傻兒子,人雖傻,但是很多次不經意間就化解了他的煩憂,此刻內心竟是有些期盼他能再次化解他的煩惱,可是,他該指望一個傻子嗎?
“皇上,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陳皇后說到,這次她那張狂的態度收斂了許多。
“皇后,講吧。”皇帝說到。
“方才臣妾仔細檢視了諾兒身上的傷,發現很多都是老傷舊傷,新傷也就是那麼幾道,顯見的,諾兒自己也說被很多人欺負過,也就是說諾兒身上的舊傷不全是陳虎陳豹兄弟造成的。”陳皇后停頓了下,望了眼皇帝,見他聽的仔細,並沒有打斷的意思,繼續到,“臣妾對陳虎陳豹倆兄弟較為了解,倆孩子玩心重,估計就是跟諾兒鬧著玩的,少年孩子下手輕一點重一點,玩急了打起來也是正常的,孩子們之間打架,彼此都有受傷,咱們這些做家長的也不好怪誰不怪誰。”
“皇后的意思是他們鬧著玩的?”皇帝反問到,內心舒緩了一口氣,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下的臺階了。
“是啊,臣妾聽說陳虎陳豹他們最喜歡和諾兒玩了呢,許是玩鬧間說什麼畫烏龜不畫烏龜的事呢,這些都是小孩子家家玩的遊戲呢。”陳皇后輕描淡寫的說到。
“呵呵,玩鬧?玩鬧能打成這樣?”冰落冷冷的到。
“哎呀,這個,額,落兒啊,我還沒說你這孩子呢,諾兒和他們打架鬧著玩的,過幾天就好了,你看你,鬧的這是滿城風雨,左相府給你折騰的,不過呢,念在你是愛護落兒的份上,我想左相也不想再追究這件事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嘿嘿。”陳皇后說到最後,乾笑了兩聲。
態度轉換這麼快?不喊她醜丫頭,居然喊起了落兒。
前一刻還要治她死罪,後一刻就要來個皆大歡喜。
也是,毆打皇子,株連九族,沒人能受的了這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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