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鳴惶的樹葉輕輕搖曳,正在睡眠的它渾然不知已經有人對它起了殺心。
一條清澈的小河旁邊,紫色的女式衣物在樹枝上懸掛著,水面微微動盪,顯然有東西在下面折騰。
不過片刻,水面顫動,一個白色的光環從水中升起,一個暗紫色頭髮的美麗女子的腦袋鑽了出來,雖然髮色不對,但配合著那個潔白的光環,就有一種天使臨凡的錯覺。直到……
一條翻著白眼的長度接近一米的長得水藍色魚鱗的大魚被水中丟擲,大魚的腦門上插著一把赤紅色的短刀,正是龍月舞許久沒有使用的血舞,那潔白的光環隨著魚身移動著。好吧,不是天使臨凡,只是一條十年修為的魚類魂獸掛了而已。
岸邊的千仞雪順手接住,順便以魂力蕩掉飛濺的水滴,處理食物的事,還是她來比較好。
龍月舞的嗅覺很厲害,厲害到一個十分誇張的地步,而味覺……嗯,很奇特,對於龍月舞而言,肉食只要經過加熱,就完全不是問題。
千仞雪負責生火做飯,龍月舞負責獵食。
龍月舞還順便洗了個澡,然後就從河流中走了出來,換上樹枝上的衣物。
千仞雪的注意力大多在食物上,嗯,只是偶爾瞟一眼。
嗯,長大了,龍鱗也很漂亮。
龍月舞不知道千仞雪的小動作,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龍月舞正在換衣服,千仞雪輕喚道:“月舞。”
龍月舞回頭問道:“怎麼了?”
千仞雪將處理完內臟的大魚架到火上,“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龍月舞疑惑,“什麼?”
千仞雪小聲道:“關於比比東的。”
“她?跟你味道挺像的,是你姐姐吧。”龍月舞推測道。
千仞雪:“……”
看到千仞雪一言難盡的表情,龍月舞疑惑道:“誒?不是嗎?”
在龍月舞看來,比比東的千仞雪氣味相近,應該是血脈親戚才對。這任教皇比比東是上任教皇千尋疾的弟子,千仞雪和比比東確實是同輩啊,好像姓有些不對勁,難道是隨母姓?
“不是姐姐,她是我媽媽。”千仞雪給出了出乎意料的回答。
“誒?”龍月舞有些驚訝,這是師徒戀?直覺告訴她,裡面有故事。
“爸爸和媽媽其中深層的關係,我也不是很清楚,爺爺知道我不知道的,但他沒有說。比比東的確是我的媽媽,但是……她並不喜歡我,甚至是對我厭惡至極,同樣,我也不喜歡她。”千仞雪平靜的說道。
“這樣啊!”龍月舞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一下,但她覺得,母女之間如果不是殺父之仇之類的,還是和好比較好。
“好了。”千仞雪將血舞拋向龍月舞,“吃飯,一會兒速戰速決。”
兩人美美的吃上一頓千仞雪親手做的大餐,稍作休整,就向著幻鳴惶所在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