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面就像是大地一般，給了李凡支撐自己的支點。
慢慢的，李凡依靠著水面站直了身體，一步一步的前行，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他也不願意就此停留於此，他要去找尋一條出路出來。
前方朦朧而又看不清，像是被一層重霧覆蓋了一般。
李凡雖然在不斷的前行，但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迷失了方向。
不過他在感受著腳底傳來的奇妙觸感，來自於水的觸感。
一腳下去，水面激起漣漪，同時回饋給李凡的腳底一股溫潤的溼感。
一步接著一步，李凡還是第一次覺得走路竟然會這麼的舒適。
而且李凡身處的環境真的堪稱是人間仙境，一片碧藍，天也是藍的，腳下的水也是藍的。
而且腳下的水還可以倒映著天空的蔚藍，以及天空上漂泊的白雲。
遠處，朦朧的霧靄之內，水天在那裡交接在了一起。
水和天好像不分彼此，完美的交接在了一起。
這水這天就如同一簾長布一般，完美縫合在了一起。
而且四周都是如此，在這樣的空間之中，李凡的心情也是極為的複雜。
但是一瞬間，他如遭雷擊，整個人突然定住了，他不在前行，因為他隨著身邊的環境影響下，突然有了一絲的明悟。
再看這天地，一股想法越來越強烈。
水和天，又有什麼區別？
或許這水就是這天，這天也就是這水，水外一個世界，水中又是一個世界。
水天本就是同氣連枝，不分彼此的。
李凡看著漫卷天空，看著倉皇而過的白雲，這絲明悟越來越深。
“黑龍神君是水裡的神，同樣也是天上的神，水天如若同氣連枝，水就是天，天就是水的話，他便不是水神，而是天神。”李凡一下皺緊了眉頭，這天地給他的感悟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了。
但是李凡還是有些想不通的事情。
他已經揭開了水神傳承下的部分記憶，但也只是窺於一隅，卻不見更大的天地。
這就導致了，這絲明悟既像是真的明悟了，又像是一瞬的靈感。
“水虛無縹緲，天也虛無縹緲，水至清顯藍，天至清也顯藍，天空偶有白雲，水中亦有魚蝦海草，水握不住，卻能看其形，天握不住卻難以看其形。”
“或許，天就是水，只不過是天上之水而已，說不定是神明才可得見天之根本，水入手一片清涼，凡人握天卻握不出任何的感覺。”
“這天不是天，還是水，只是這水，凡人未能得見而已，也許這天和水的盡頭，才是一個奇妙的地界吧。”李凡似有所悟，但是他悟到的地方卻不甚明朗。
李凡嘴裡說出了一大段自己感悟的事情，也是因景而發，只是這感悟卻不見深切，更有很多不明之事。
由此，李凡陷入了更深的苦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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